634 偎依借暖,等高考完合一)(1 / 2)

男人的嗓音沉缓磁性,呼吸灼热似火。

喷洒在耳畔,犹如蚂蚁轻咬。

江扶月下意识缩了缩脖颈,小声嘟哝:“欲加之罪,干我何事?”

谢定渊轻叹,目露怔忡:“当然关你的事,怪你太美。”

江扶月难得红了双颊,忽地闭上眼睛:“我困了。”

“嗯,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可以出去了。”

“万一出不去呢?”

“会出去的。”沉稳的嗓音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魔力。

“好。”

景区,大厅。

身着制服的警察排作两列,警犬随行一旁待命。

临淮北区特警全体出动,一声令下,搜寻工作迅速展开。

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民间搜救队也纷纷就位,虽然缺了前者整齐划一的气势,但手边的工具、身带的装备无一不在展现其专业性。

“开工了,兄弟们——”

“是!”

三个小队,分别往西南、西北、正西三个方向辐散开。

“我滴个乖乖,失踪这两人到底什么来头?连特警队都集体出动!”

“听说是谢教授。”

“哪个谢教授?”

“你说还有哪个谢教授?诺瓦病毒,c99疫苗。”

“天!竟然是他!可千万别出事啊,咱们国家缺不了这位,不管是生物防御,还是化学战,半壁江山都在这儿了!”

“可不是嘛?一旦这位出事,那整个华夏都得震上一震。”

“咱们都卖力点,尽快把人找到,也算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了。”

“那赶紧的!”

“走走走”

两方人马,齐齐出动。

凌轻舟站在窗前,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易寒升:“放心,有谢定渊在,她不会有事。”

半晌,才听到他轻嗯一声:“三个小的呢?”

“跟在队伍后头帮忙去了。”

凌轻舟眉心一紧:“胡闹!”

易寒升冷嗤:“说得轻巧,你去拦一个试试?拦得住吗?”

“”

“俗话说得好,堵不如疏,与其让他们想方设法逃走,还不如放他们离开,没准儿真能帮上什么忙。”

“只怕忙没帮上,乱添了不少。”

易寒升翻了个白眼儿:“你儿子比你想象中有用得多,别以为就你能干,你能扛事,他们小的也不差。”

后半夜,温度一降再降。

江扶月靠在男人胸前,原本还算舒展的睡姿慢慢蜷缩起来,到最后把自己缩成一团。

原本浅眠的男人倏然睁眼,发现怀里的女孩儿正在发抖。

他目光骤凛:“江扶月?”

“”没反应。

“江扶月!”他继续叫。

还是没有。

“江扶月!能听见我说话吗?醒醒!”

终于,“嗯?怎么了?”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江扶月艰难地撑起眼皮,但瞳孔却是迷散的:“你、叫我?”

“你在发抖。”

“没关系,我只是有、有点冷。”

男人下意识将她抱得更紧,突然表情一顿:“你在发烧!”

“难怪浑身软绵绵,没有力气。”

“你先别睡。”谢定渊作势起身。

江扶月一把揽住他的腰,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就像一把抓住大冬天要被人抢走的热水袋,又或是炎炎酷夏里手中唯一一根冰棍儿,用条件反射来形容更恰当——

“你做什么?”

男人目露无奈:“我不是要走,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你的腿。”

如果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那就麻烦了。

“怎么,舍不得我?”

江扶月悻悻收回手,强辩道:“我是舍不得你身上的温度。”

“哦,那就是舍不得我。”

“你这个人脸皮真厚。”有气无力的调调,杀伤力约等于零。

谢定渊笑了,眼角流露出愉悦:“我倒觉得,你口是心非的样子比平时更好看。”

江扶月:“”听听,这是正经人该说的话吗?

教授人设崩得稀烂。

谢定渊起身,径直走到女孩儿脚边,由于裤腿上卷的程度有限,并不能看到她整条左腿的情况。

他怕还有其他伤口,默然一瞬,突然开口:“能把裤子脱了吗?”

江扶月原本昏昏沉沉,差点又要睡着了,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顿时睡意全消,霍然惊醒——

“你说什么?!”

“裤子脱了才能检查整条腿的情况,现在只能看到小腿,所以”

江扶月咬牙:“一定要脱吗?”

谢定渊:“嗯。”

“那你脱吧。”

男人一惊:“我?”

“对啊,我现在这样,你觉得我能自己脱裤子吗?”

谢定渊:“哦。”

十分钟后,男人小心翼翼把女孩儿的左腿从裤筒里剥出来。

肤色雪白,线条匀称,看不见半点赘肉。

如果不是膝盖泛起青紫,脚踝又肿得通红,这将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触手升温,细腻软滑。

谢定渊仔细检查过每一处,确定没有明显的外伤,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江扶月半仰起头:“怎么样?”

“不是伤口发炎,只是普通发烧。”

江扶月也跟着松了口气,她很清楚,在这种环境下,伤口发炎会造成什么后果。

严重点,烧成傻子,截肢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帮我把裤子穿好。”

“哦。”

男人又任劳任怨地替她穿上裤子,动作一轻再轻,尽最大可能避开伤处。

往上提的时候,冷不防碰到大腿,滑腻的触感令男人心口一悸。

明明是天寒地冻,零下十几度,可他竟硬生生憋出一头热汗。

“好了。”

“谢谢。”

“”

江扶月抱紧双臂,浑身因为寒冷而轻颤,见男人木在原地一动不动,像块砖头一样,忍不住开口催促:“你躺回来呀!”

谢定渊浑身一震。

江扶月目露疑惑:“?”

他在干嘛?

终于调整好呼吸,压制住体内翻涌的燥热,谢定渊起身,折回原来的位置,在江扶月身边躺好。

女孩儿自动贴到他怀里。

当温热袭来的瞬间,她满足地喟叹出声。

然后

男人刚放松没多久的身体又僵硬了。

虽然没有外伤,但发烧还在继续。

江扶月感觉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耷,谢定渊一直在她耳边说话:“别睡,我们继续提问好不好?”

“”

“江扶月?!”

“”

“你睁开眼睛。”

“谢定渊,你好吵。”

男人轻舒口气:“你能理顺椰子上的毛吗?”

“什么?”

谢定渊:“想象一个表面长满毛的球体,你能把所有的毛全部梳平,不留下任何像鸡冠一样的一撮毛或者像头发一样的旋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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