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里。
韩启山抚着胸口,怒气难平。
“爸,喝点水。”韩慎见状,赶紧上前,生怕老爷子气出个好歹。
“臭小子!这个臭小子!”嘴里还在骂着谢定渊,“他多少岁,我们囡囡多少岁?他怎么敢?!”
算起来韩启山跟谢振东是一个辈分,那江扶月就该喊谢定渊一声“叔叔”!
可结果呢?
“他就是这么当叔的?!”韩启山化身火药桶,分分钟就能炸。
韩慎压着嗓子,小声提醒:“好了,少说两句,月月还在呢。”
老爷子一愣,余光瞥见一旁乖乖站着的江扶月,瞬间缓和了面色,嗓音也轻柔慈和,带着几分语重心长的安抚——
“囡囡呐,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交给我们处理,先上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一切都会解决。”
三个舅舅同样目露关切,一点都没怪她隐瞒和谢定渊之间的关系。
江扶月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开口,乖乖上楼了。
走到楼梯中间,她突然停住,转头看向几人——
“你们也早点休息。”
“嗯!”
“诶!”
“好!”
“行!”
四大金刚连忙点头,表情很是受用。
连小莽都叫了两声,以作回应:“汪汪——”
江扶月走了。
然而,韩家男人之间的谈话才正式开始——
哐!
韩启山一拍桌子,连带茶几上杯盖齐震:“气死我了!刚才如果不是老大拦着,我早就冲上去给他一顿好打!哪能这么容易放他走?”
韩慎:“爸,冷静点!打人能解决问题吗?”
韩启山:“不能!但我痛快,我舒坦,怎么地?”
韩慎:“”貌似好像有那么一丢丢道理。
韩恪活动了一下手腕儿:“别说,我都想揍他了。”
刚才他们可都看见了,谢定渊按着月月使劲儿亲,手还搭在她腰上。
那凶狠的样子,恨不得连皮带骨把人吃下去。
简直吓死爹!
“我不揍他,只想把他手给拧折。”韩恒咬牙攥拳,目光狠辣。
他们都下意识忽略了江扶月缠在谢定渊脖子上的双臂。
自家孩子能有什么错?
错的是外面的狗太贼!
韩恪:“幸好小莽比给你,一口一撕。老三,去给它拿根牛肋排当零食。”
说着,摸摸狗头。
“呜唧——”小莽一听牛肋排,高兴得直摇尾巴。
韩恒起身去拿,再随手一丢。
小莽猛地蹿高,嘴巴叼住。
“乖狗!以后见他一次,咬他一回,零食管够!”
“汪汪汪——”你说的啊!一言为定!
韩恒:“我堂堂影帝还骗你一只狗不成?”
韩恪:“行了,别逗小莽,让他好好吃,你过来坐下。当务之急是想想这事儿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小如和江达?”
韩恒:“江达肯定不会同意,这两人年龄差太大了。”
韩恪:“我觉得小如也不一定同意,她虽然开明,但从小就多思多虑,谢定渊这样的身份,势必会给月月带来外界压力。光这点,就很减分。”
韩慎却摇了摇头:“我觉得,在这件事上,小如和江达什么想法不重要,关键还是月月自己怎么想的。”
韩启山有意见了:“月月才二十不到,感情方面一张白纸,你让她想什么?她能想什么?”
“爸——”韩慎目露无奈:“您别小瞧月月,她一向有主见。”
“那是工作和研究上,并不等于情感方便也能游刃有余。”韩启山冷哼,“说到底,还是怪谢家那个臭小子!招惹谁不好,偏来招惹咱家月月,简直气死个人!”
“不行,我得打电话给谢振东和符婉袖两口子,问问他们怎么教儿子的?明明是头老牛,还惦记上我家嫩草了”
说着就要去拿手机。
结果被韩慎抢先一步制止:“爸!您这样只会让事情更无法挽回!”
“我这不就是在挽回吗?”
韩慎嘴角一抽:“您跟谢老爷子他们也算旧识了,我问你,他们最大的心结或者说心愿是什么?”
“看着他家老幺结婚生子啊——”符婉袖念叨过八百遍,他耳朵都听起老茧了。
等等!老幺?不就是谢定渊吗?!
结婚生子
韩启山表情骤僵。
韩慎知道他明白过来了:“你现在一个电话打过去,捅破月月和谢定渊的事,不正中他俩下怀吗?”
“我保证,最迟明天谢家老两口肯定上门求亲,恨不得月月立马变成他们谢家人。”
“放屁——我才不答应呢!想都不要想!”说着,又把手机放了回去。
对,不能打!坚决不能打!
“还要保密,千万不能让谢老头知道!”
同一时间,谢家。
开门声传来,老太太立马放下铁杵,连正在烘烤的香都不管了,笑眯眯迎上前:“小九回来啦,吃饭没有?我让厨房留了饭菜。”
“妈,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这样啊那你把鸡汤喝了吧,放好多药材一起炖的,可香了,还大补!小王——把汤端过来!”
“诶!”
谢定渊却有些不自在,避过亲妈的打量,转脚就往楼上走,像在遮掩什么:“妈,鸡汤我明天再喝,今天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