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定渊咬牙,“你们以前是不是在一起过?”
“我跟他”江扶月话音一顿,对上某人小心试探的眼神,调子一变,突然拉长,“我跟他啊”
谢定渊竖起耳朵,被钓得心痒痒。
快说啊!
你们怎么了?
江扶月目光微闪:“说起来我跟他还有过一段婚约。”
来了,谢定渊心下骤沉,眉眼也乍然冷峻。
“不过——”江扶月话锋陡转,“我们没在一起,也没做过情侣。”
男人两只眼睛唰一下亮了,一颗心犹如坐过山车,上上下下:“那婚约?”
“当时楼家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婿,而明家也正好需要一个背景深厚的儿媳。我们一拍即合,索性对外宣布了订婚的消息,合作双赢。”
谢定渊:“你和明叔呃!明教授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大概一年前,他认出了我的笔迹。”
“除此之外,还有谁知道你的身份?”
江扶月挨个数给他听:“师公、岑老、春花、牛睿、凌轻舟、易寒升差不多就是这些。”
谢定渊恍然:“难怪在临淮的时候,凌轻舟和易寒升对你的态度那么奇怪。”
有些畏惧,有点尊敬,除此之外,还带着几分仰望。
当时谢定渊就觉得这两个人不太正常,四五十岁、事业有成的大总裁怎么对一个高中生毕恭毕敬?
原来如此。
“那徐老和彼得教授也知道吗?”
江扶月点头,又摇头:“他们不知道我是楼明月,但他们知道我另一个身份。”
“嗯?”
江扶月勾唇:“s-sa内网,我寄愁心。”
“嘶——”谢定渊倒抽一口凉气,“果然是你!”
他用的“果然”,说明在这之前已经有所怀疑。
“我当时脑海里闪过这个猜测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疯了。”
毕竟,我寄愁心和江扶月的年龄差摆在那。
谁能想到这居然是同一个人?
“那当初在内网交易,卖给我四本绝版书的人是你?”
“多谢老板慷慨解囊。”
“”
江扶月坐直:“还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告诉你。”
谢定渊抚上她脸颊,目光饱蘸温柔:“就这么信任我吗?”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
如今无条件全部告诉了他。
那一刻,谢定渊忽然觉得,在这段感情里,为之魂牵梦萦、心心念念的人并不是只有他。
江扶月对他同样坦诚、直白、勇敢、大胆。
在这之前,他以为两人这段关系,自己是主动的那个。
但如今他发现,没有主动被动,他和她——
双向奔赴。
他朝她跑去的同时,她也正向他奔来。
“月月”
手托起她下颌,谢定渊低头吻上她的唇。
纠缠间,他能感受她的心跳、呼吸,那一刻,他们犹如赤子相拥,从未有过的亲密与贴近。
“这一生,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了”
“好。”她迎上前,回应男人,双臂圈住他脖颈。
楼明深伤势不轻,好在清醒之后没有出现并发症。
傅绸珺守在医院,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期间,多次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跟江扶月有什么关系。
可楼明深要么就说头疼,想不起来;要么直接闭上眼睛,不接话。
傅绸珺每天都在暴怒的边缘徘徊。
更诡异的是,她派去调查这件事的律师、侦探,还有一些情报势力,都没查清楚前因后果。
就像
有人特地掩盖了痕迹,故意不让她查到。
傅绸珺不是没动过路段监控的脑筋,她甚至找到交通局的熟人,许以重利,但最后都徒劳无功。
楼明深冷眼旁观,劝都懒得劝了。
谢定渊做事,能这么轻易让人拿到把柄?
笑话!
她愿意折腾,就折腾去吧。
楼明深现在只盼姐姐能来看看他,哪怕一眼也好
江扶月是在楼明深入院的第八天,去了病房探望。
彼时,傅绸珺不在。
保镖也撤走了。
“姐”看见她,男人表情难以置信,很快眼中就涌上泪水。
江扶月把花放下,坐到旁边的陪护椅上:“好点了吗?”
“嗯嗯!”他重重点头。
如果不是身体四肢包得像个木乃伊,可信度会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