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乔思雨还活着这件事表现出来任何的欣喜，乔老太只在意她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或者说她不在意乔思雨还活着，在意的是乔思良是不是也回来了。

顾小雨明确感受到了屏幕里她的妈妈对自己的不关心，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对她说什么。

关于二十年前的事情，她什么都不记得，她的哥哥除了在她的梦里出现过，其他的，她也一概不知。

她什么都不知道，又能够回答什么呢？

顾小雨的沉默引来了乔老太的不满，她尝试着要坐起身体，却又无力的倒了下去，站在旁边的医生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因为情绪激动而伤到自己。

“你一个人回来做什么？”乔老太冲着顾小雨喊道，她的声音不大，但从耳麦混着一些杂音传到了顾小雨的耳中，却像是混着钉子一样，刺痛了她的耳膜。

“你这个凶手，害死了多少人，你回来做什么，你把思良还给我。”

“你怎么不去死？”

“为什么要回来？”

医生控制不住情绪异常激动的乔老太，示意韩洁怡视频必须中断，韩洁怡看着顾小雨的情绪也很不好，嘱咐医生几句之后，把视频切断了。

顾小雨咬紧下嘴唇，无声的抽泣。

如果她真的做过，她可以承认，不管当时是不是她有意为之，她造成了三个家庭的惨剧，这是不争的事实，这是她该道歉的。

可是又没有一个人能够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她确实做过了这些事，唯一的证据只有一封遗书，而那封遗书显然也是存在问题的。

不管是真的存在疑点，还是顾小雨自己不愿意承认，至少她没有找到一个说服自己的说法，她不可能承担莫须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