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人固有一死，我们终究不同，我也很舍不得你，可是这不是我能左右的，如果我也像寒月一样屠尽所有的人类，就能和你一起永生，我一定会去做的，可是我奈何不了死亡的结局，再不舍，还是要说再见。”

“再孤独五百年，真正的寒月就回来了，能陪你到最后的注定是他。”

“我也要你，都要。”白小苏趴在婵媛的腿上哭，把她的红装揉皱了，寒月是爱人，婵媛是知己，两个人她都想要。

有遗憾的才叫人生，可是当人死了，什么遗憾都结束了，但是对于白小苏来说，她的人生没有尽头，遗憾也是无限期的。

寒月也跳到婵媛的身上，静静看着白小苏，婵媛把手放在白小苏的头上，缓缓开口，“苏苏，谢谢你，永别了。”

一阵风吹进乔思雨的眼睛里，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她把眼睛睁开，眼前的婵媛已经化为一具白骨，骨头没有肉体的支撑，散落一地，白小苏一边哭，一边把骨头捡到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风吹痛了眼睛，乔思雨的眼眶有些疼，疼到流出一行热泪，这一刻，她所看到的白小苏是可怜的，不管她以前做过哪些事情，此时此刻，乔思雨没有了半点怨恨她的情绪，她和白小苏的关联，似乎跟着眼泪，一起滴落消失，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