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闲正要开干,忽然感觉脚下的大地开始颤动。
“这熟悉的节奏……”
“提督!!!!”
“这熟悉的声音……”
“是我。大顺啊!!!”
远处,张大顺一马当先。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片。
“提督!!迷路的兄弟回去找我们,我怕提督遭遇不测,就带着兄弟们都来了!”
“这也太是时候了。”方闲仰天狂笑,冲着四周的白装者肆无忌惮地挥洒着自己的狂妄,“看到了么?你们的神在哪里?”
白装者已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气魄,但还是怒是方闲,没有服软的打算。
方闲摊开双臂:“无论你们的神是否出现,我的人反正到了,你们消失在这里后,没人会记得你们。”
“阿芝莎,这里交给你了。”
“呵呵,我不是你的属下。”
“抢到的东西都是你的。”
“乐意而为。”
方闲又交待道:“达尔巴,保护好你两个师娘,我跟三师娘看电影去。”
“是,师父!”
话罢,方闲根本再懒得看这些白装者一眼,携着语嫣向村北走去。
阿芝莎上前一步,举起弯刀,大笑道:“那么,是你们主动交出财宝,脱下衣服,还是要我帮忙?”
三千窑子水手一拥而入,数目已经远超了小村的常住人口。
不管白装者有什么虔诚的信仰,不管窑子水手有多么的肮脏龌龊。
最后,刀子说的算。
……
方闲同语嫣坐在墙檐上,看着一出重口味的画面。
“闲叔,你先前不是说要敬畏的么?怎么现在坐在人家的墙上了?”
“那时还是没明白,没有你明白。”方闲干笑道,“根本就不需要敬畏,大家都是敌人,我那时没意识到这一点。”
“哎……”语嫣望着眼前的画面,蓝装者正在伙同白装者肆无忌惮地进攻着绿装者的区域。虽然绿装者战意丝毫不弱。却也无法挽回这屠杀的局面。
蓝装者在这近千年来,积累了太多的财富,多到可以收买所有的白装者。
他们用火枪轰杀绿装者,绿装者只有极少数能冲到他们面前,挥动自己的刺刀。
“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对的,要消灭错误。当然,如果自己被消灭,那自己就是错误了,所以要不停地打打杀杀,只为证明自己是对的。”方闲望而兴叹。“蓝装者是最可怕的复仇者。当他们扫除了要错误后,便会向次要错误开刀。”
“也就是我们喽。”语嫣靠在方闲肩上,“在你的时代,男孩子要带女孩子去看电影。没想到,咱们第一次看的就是恐怖片。”
“哈哈!”方闲捏了下她的鼻子,“你个大丧尸,对于你来说,这是爱情片吧!”
……
窑子水手先于蓝装者完成了任务,阿芝莎写意地跃上墙头。
“喂,没打扰你们吧。”阿芝莎话刚一出口,看见眼前的场面都不禁皱了下眉头,“你们的癖好真是有个性。”
方闲问道:“怎样,有没有抢到什么霸主之证之类的东西?”
阿芝莎耸了耸肩:“问过了。抓了几个胆小的,问他们这里有什么宝贝,他们哼哼唧唧,最后才老实交代,宝贝属于唯一的胜利者。”
“哦……”方闲指着眼前的战团,“交给你了。”
“天啊。”阿芝莎都不免有些动容,“提督大人,我的手都麻了,您就这么没有人性么?”
“呵呵。这是战争,别跟我提人性。”
“呵呵。这是战争?”
“呵呵。我是说就是。”
“呵呵。”
方闲无意再观看最后的战局,抱着语嫣跳下高强。
达尔巴正护着月如和灵儿过来,两位娘子瑟瑟抖,依然魂不守舍,口中还在祷告着什么。
方闲叹了口气。看来她们要很久才能缓回来了,也因此。他更加痛恨这些穿着固定颜色衣服的人。
最终,村子被烧毁了,还有里面的人,永远消失在了游戏的世界中。
亚伯的智慧没能挽救村子,玛丽的热情没能挽救村子,还有那些素未谋面的人,他们同样失败了。他们被成吨的窑子水手野蛮地抹杀,也许没人会再记得他们。
在村子的废墟上,高墙的破壁缝隙中,开出了一朵粉艳的小花。
语嫣走过去,将其拾起。
“永不枯萎的莲花。”语嫣都忍不住笑了,“想不到,最后以这种方式结束。”
阿芝莎笑盈盈地走过来,高举着自己的战利品。
方闲惊道:“找到了?”
“嗯,浴血月牙刀!原来在村子北面,是那里人收藏的一个宝物。”阿芝莎轻抚着弯刀,心愿终于了结,“没有神灵的祝福,这一切都是靠我们自己双手,残忍的战争而来。”
随着村子的毁灭,灵儿与月如也晕了过去,好在张大顺有备而来,连豪华轿子都备好了,她们只需要在轿子中做睡上一觉,就会醒来。
归途很快,并未遇到任何奇怪的事情。
大家终于回到熟悉的船上,同时他们誓,再也不往内陆深走了。
灵儿月如也已醒来,他们只记得吃了些火鸡,喝了些酒,方闲便也没将更多的事情告诉他们,重口味的事情,就留给大丧尸语嫣自己回忆吧。
由于方家水师长时间消失在这片海域,这使得阿芝莎的儿子们相当之猖獗,将魔爪伸向了印度沿岸,纳胖被虐得苦不堪言。
至于阿芝莎本人,她是这样说的:“孩子们长大了,关我什么事?”
随后,她就与达尔巴进仓了。
异域女子,果然开放,方闲虽然对阿芝莎的身材也很是不淡定,但他久闻这种类型的女子渴望无限,这种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达尔巴吧。
东亚那边,倭国又有猖獗之事,张大顺已委派李华梅舰队去压制一下,方闲便也没有改变这个命令,那片海域是根本,让华梅在那里巡航也叫人放心。
余下三个舰队整编过后,水师出航非洲。
正如之前库恩所说,非洲主要由葡萄牙和西班牙控制,方闲唯一感叹的是——这两个势力实在是太弱了,比库恩和普雷依拉要弱上太多了。
帮助苦难的黑人兄弟是我大天朝一贯的外交传统,方闲自然要响应组织的口号。
远洋的时候,窑子浆手大多时候在休息,否则消耗将十分惊人,所以非战斗航行,帆船舰队反而会比铁甲舰快上许多。
方闲在那黑疙瘩上也呆烦了,便将原先的第一舰队委任给阿芝莎和达尔巴,自己与几个娘子躺在北海三杆帆船的甲板上晒太阳,率先进入了非洲海域。
“欧洲人就他妈的会享受!”方闲觉得自己也很会享受。
几位桅杆之间,有一套附送的吊床,面积非常之大,大到可以容下一个方闲与三位娘子。
四人横七竖八地躺着,自是非常之不亚,方闲躺在月如大腿上,左臂搂着语嫣,灵儿又躺在方闲大腿上,抱着月如的脚睡着了……等等等等……非常之混乱。
一般这种时候,方闲都会放慢航行速度,就当是旅行度假,独有一番惬意。
水手长那也是相当会做,身为窑子水手,自然要知道怎么享乐。
没过一会,就为提督送来几份果汁,烤鱼,还虽是准备好鱼竿鱼枪,提督什么时候又兴致什么时候可以钓鱼玩。
就这样,几人度过了相当**的半天时光。
方闲可以想象,达尔巴这混蛋过的绝对比自己要**的多。
这日下午,日薄西岸,方闲正要加快航行速度的时候,不速之客出现了。
瞭望员喊道:“是非洲舰队,埃斯皮诺莎第一舰队,他们出了警告的旗号!”
“警告个毛。”方闲命道,“同样的旗号返回去。”
几分钟后,对面响起了炮弹声,一排炮弹高抛物线咋如海中。
“提督,这是警告炮击,如果我们再向前,他们就要开炮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