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桐不想死,所以最后还是给他看了伤口。
“你叫什么?”陆君桐问他。
他将灯点亮,“卫昕。大昕鼓徵的昕。”
陆君桐愣了下:“你是读过书的?”
“嗯。”卫昕应一声,神色并无什么波动。“名字也是我自己起的。你趴着。我转过头,你自己将衣衫褪下,我看一眼。”
陆君桐咬牙照做了。随后紧紧闭上眼睛,根本不敢睁开——这个时候,看什么都是尴尬。
卫昕问一句:“好了吗?”
“嗯。”陆君桐只能声如蚊呐一般应一声。
卫昕睁开眼睛,拿灯一照,随后就抿紧了唇角。
陆君桐肌肤雪白细腻,可越是这样越是衬托出伤痕的狰狞。
两者放在一处,看着只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这鞭痕,还都是他抽出来的。
卫昕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复杂的愧疚来。
匆匆看了一眼,卫昕就道:“和我预料一样,有些发红。我带了烧酒,淋上去冲一冲,然后洒些药粉,应该能好些。”
陆君桐此时脸上已经滚烫,也不知是发烧还是怎么的。听闻这话,她应一声,完全不敢多说。
“会很疼。”卫昕如此说一句。
“嗯。”
陆君桐饶是做好了准备,冰冷酒液淋在背脊上的那一瞬间,她还是被那种火灼一样的疼痛一下子疼得几乎嘶喊出声。
虽然堪堪忍住,可是那闷哼的声音还是扭曲得叫人心惊。
疼,真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