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道:“她自然是这么想的,可我又怎么会让她得逞?接着往下看吧。”她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过去。然后转头与海棠道:“去请王爷和夫人还有二爷三爷同过芍药轩吃茶。然后让范云准备出去请忠勇侯府请侯爷夫人过府,等我命令一下,立即出门!”
段文蕙一路顺利进了芍药轩,一看廊下果然点满了灯笼,而正房方向也飘来熟悉的槐花香,当即笃定祈允灏就在里头无疑了。遂立在门下听了片刻,听得里头并无声音,便就轻轻推开门,就着月光往屋里走去。
靠墙的罗汉床上侧身向里躺着一人,身上穿着月白色中衣,像是睡熟了。她压了压快要跳出喉咙口的心,蹑手蹑脚走到床边,见得床头正有碗温着的汤药,遂将怀里揣着的药末撒进去半包。太医交代一次一小撮即可起效,为了保险,她还是宁愿多撒些。
估摸着药末差不多化了,她摇了摇床上人的胳膊,学着铃兰的嗓音道:“将军,该喝药了。”
床上人坐起来,冲她伸出手,她怕他认出来,因而背光站着,将药端给他,因为紧张,泼了几滴出来。
他端过去一饮而尽,然后又躺下去。段文蕙紧张地立在床头,盯着他的反应。一开始是没有什么动静的,然后没到片刻,他似乎感到有些热,伸手把身上中衣一扯,露出一副精壮胸膛来,然后还不满足的样子,又将裤头给解了。
段文蕙从来没见过祈允灏这个样子,一颗心顿时狂跳起来。她梦想做他的女人已梦想了十多年,今朝终于就摆在眼前,她如何能不激动?这简直令她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把院子都看好,将军歇了,声音轻些。”
外头忽然传来了李行的声音,是他们回来了!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她迅速回了神,看一眼床上扭动不安的“祈允灏”,红着脸把衣带解开。
“灏哥哥……”
她解去衣裙坐在床沿上,低喃着去依偎床上那精壮的身躯,她的脸很热,他的身子更热,才挨到他的身子,他已经伸出他粗糙的大掌将她一把拖到了罗汉床上。
段文蕙含着兴奋又羞涩地心情,任他粗大的手掌摩挲着。虽然知道他长年习武手掌定会有着硬茧,可是这样粗的手还是令她有些意外的。不过她不怕,她喜欢了他十多年,这一刻终于要接受他的疼爱了,他就是再粗暴她也甘之如饴!
服了药的“祈允灏”十分勇猛,几乎不带任何怜惜地席卷着她,在她上空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她觉得这声音跟平常看上去俊秀英挺的祈允灏有些不符,可是眼下他正失控着,不是吗?一想到他终于背叛了琉璃,把整个身心都投放在了自己身上,她就觉得无比骄傲!她终于得到他了,终于跟那个女人一样拥有他的爱抚了!等她怀上了他的孩子,她就有着可以跟她平起平坐的地位!祈允灏从她身上尝到了不一样的滋味,一定会对她改变态度接受她!她就不信,她比不过一个私生女出身的庶女!
到那时,她想怎么弄死那女人,那都是她一句话的事!
想到这里,她愈欢快了,情不自禁地迎合起他来。当初在准备着这条策略的时候,皇后就曾给她看过一些宫里的图册,那些当初让人无地自容的图画只匆匆看了几眼,可是她记忆力好,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于是那些千奇百怪取悦对方的手法便就全都浮现了出来。
她一定要用自己的身体锁住祈允灏的心,让他从此在琉璃身上找不到半点快乐!
她娇呼着,伴随着她的嘤咛,身上的他也更加卖力了,热潮结束一次,很快又涌上一次。直到她实在承受不住了,口里不住唤着“灏哥哥饶命”,身上的他才在最近冲刺过后,疲软地倒了下来。
“你,你功夫真好。”他说道。
满心愉悦的段文蕙一听这声音,身子蓦地就僵了,这不是祈允灏的声音,绝对不是!
“你是谁?”
她迅速爬起来,可是手足软,身子一晃又倒到了床上。
“我,我是灏哥哥。”
这人看见她倒下,身段那样玲珑曼妙,忽而又涎笑着扑上来了。
“你滚开!你滚开!”
段文蕙尖叫,亡命地往床缩去。
“谁在屋里啊?”
这时门外传来慢条斯理一道呼声,紧接着,房门被撞开了,桔梗儿提着灯笼,与几名家丁站在门内。“呀!这不是段姑娘吗?您怎么光着身子跑这儿来了?”桔梗儿惊呼着,拍着大腿说道:“这可是将军的屋子,这会子将军可就过来了!你怎么能在这里做这种事呢?哎哟喂!快快快!快去请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