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像个顽劣的孩子,眸子里亮晶晶的,如琥珀一般有流光闪动着。许是那笑容太过纯粹,顽劣到纯粹的地步,宁终年近距离看着,不自觉有些出神。
觉察到自己竟然盯着一个女人愣了会儿时,宁终年有些恼怒。
原本故作温如儒雅的姿态已经全然不见,挣扎着想要脱离帝九鸢的掌控。
下一瞬。
冰凉的刀锋贴在他脖子上。
帝九鸢手里把玩着一把精巧的手术刀,抛出了一个问题,“喏,我现在呢手有点痒,所以…在你脸上画画好不好?”
“不好!”宁终年咬牙切齿。
“可是呢,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我在你脸上画幅画,要么,我在你脖子上割一刀。”
她坐在宁终年身上,头微微低下去,宁终年几乎可以数得清她睫毛的根数,还能够看得清……
她在说这话时,眼底对人命的漠然。
宁终年咬着牙,不说话。
精致的小刀缓缓陷入肉里,割开表皮,瞬间就有鲜血渗透出来。而且帝九鸢的动作还很缓慢,那是在拿钝刀子割肉似的,非得一点一点嵌到肉里面去。
撑了片刻之后,最终,宁终年撑不住了!
他毫不怀疑,要是自己一直不做出选择的话,她真的会杀人!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自暴自弃地说道,“我选画画。”
帝九鸢将手术刀随手塞在他手里,然后摸出一只造型独特的笔,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拿着笔开始往他脸上作画,“早答应不就完了,非要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