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眉心盛开着一朵殷红如血的鸢尾花，粉雕玉琢一般，眉眼清澈明亮，懵懵懂懂地抬头看着少年。

“大师兄，她们是在说我吗？”小娃娃清澈的眸子看着少年。

有着一双妖孽桃花眼的少年微微一笑，“是啊，小九儿，她们是在说你。但是很快，她们就不会在背后议论你了……”

说罢。

少年抬了抬手。

地上的砂砾缓缓升腾而起，少年将手一挥，砂砾如同带着极致煞气的暗器一般，朝着刚才还高谈阔论的几个佣人飞射过去——

如铺天盖地的网一般。

让人躲无可躲，逃无可逃！

眨眼间，血肉横飞，星星点点的肉沫掉落在地上，没有人能留下全尸。

视野所及之处，全尸猩红一片。

“大师兄，你杀人。”小娃娃目瞪口呆地看着，然后伸出手指，指着少年。

少年微微一笑，笑意清澈纯粹，仿佛有佛莲绽开一般，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残忍瘆人，“不，大师兄杀的不是人。小九儿要记住，蠢货是没有资格活在世上的，他们算不得人，顶多算牲畜。”

“大师兄，她们都说我是怪物，我是吗？”

“是。”少年回答得斩钉截铁。

“你是跟大师兄一样的怪物，我们才是同类，所以不要跟任何人或鬼走得太近，因为他们不配，懂了么？”

“那灵儿呢？”

“也不能走得太近。”

“小九儿，我们才是同类，大师兄是你的，所以你也是大师兄的……”

少年的声音若有似无，似远似近，仿佛魔音绕耳似的，一直在耳边盘桓着。

“我不是你的！”

帝九鸢从床上坐了起来，眸中不是惺忪睡意，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