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贤宁伏地拜道:“臣领旨、谢恩!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一起拜道:“圣上万岁。”
太监收起圣旨,递给高贤宁,问道:“姚芳何在?”
高贤宁道:“本官此前得报,姚芳抢人跑了之后。或许回家去了。”
太监道:“高大人还不赶快派人去捉拿?!”
高贤宁立刻调了一员武将,带兵出。高贤宁又大声道:“姚芳必得严惩;而肖家一干人等,亦涉嫌大罪,应尽数捉拿归案,等待有司按律审问。余者各人,先行看押在肖府中,就地盘问,验明身份记名造册;无罪者,再听令释放。”
众将抱拳道:“遵命!”
外院里的人们听说要被拘禁在这里,一时间再次惊慌蔓延、喧哗不已。有见识的人,甚至脸色都吓得纸白了;当年永乐时的瓜蔓抄过去不久,肖家若是涉嫌谋逆大罪,能参加昏礼的宾客、不是多少与肖家有关系?
太监王贵对高贤宁悄悄说道:“咱家差点忘了,赶紧找根鹅毛给肖文才插上,不然尿不出来,不得憋|死!还得好生清理伤口。”
高贤宁恍然道:“本官疏忽了这一节,立刻找人去办。那肖文才的性命,暂时最好留着。”
……姚芳的爹姚逢吉,回京之后住在了姚府上。姚逢吉见儿子用马拖着个身穿红色礼服的新娘子回来,自是一头雾水,盘问了一番。
姚逢吉多年未与姚芳在一起,此时也没打骂教训姚芳,便坐在中堂上长吁短叹。
过了一阵后,门外便被甲兵围住了,一群人闯进了姚府,径直问姚芳何在。
姚芳走出了中堂,站在那里道:“我在这里!”
一员武将道:“本将等奉旨、奉大理寺卿之命,前来捉拿姚芳归案,按律从重严惩!”
姚芳走了上来,向东北边皇城方向磕了三个头道:“臣谢圣上恩!”他站起来、便伸出双手,让将士们给他上了枷锁,然后又被上了脚镣。
一众人押着姚芳,让他拖着脚镣“哗哗”地往外走。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子冲出了中堂,她扶在门框上,问道:“姚总旗!我今年春真的去过寺庙,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姚芳回顾左右的将士,并不是北司那些圣上心腹,他只得无奈地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他说罢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慢慢走出了府邸。
虽然姚府内外有甲兵,但仍然无法阻止人们前来围观,一会儿工夫,路过此地的人都站在了路边,观望着府门。姚芳脖子上戴着枷,脚上挂着铁链,走路慢吞吞的。
路过的人们,显然完全不知其中内情所以然,见到这种罪犯便认定作奸犯科,许多人便在人群里唾骂谴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