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着异香的屋内,浅红色的帐子,旖旎却都被一群不速之客打破。
铠甲不会因光而柔软,武器让烛火摇曳,在墙上留下狰狞的影。
床上,是两个相吻的人儿。
要接近过来的士兵被李白指着咽喉,剑上的寒芒有若实质,让他的喉头不自觉痉挛,就因为这细微的起伏,喉咙就染了血。
不敢动弹,因为那个男人的杀意。
越王的人因为李白不客气的动作而收紧了神经,不敢动作。
越王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在思考——
他认出了李白。
李白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固然重要,但是和李白起冲突,他们的胜算……
而现在对于阮萌而言,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
她只能够看到李白的眼睛,那栗色的扫过她的眼,微痒,她却舍不得眨一下。
如沉星河,能纳日月,又不羁于这天下。
这样的一双眼睛,这世上也只有李白会有。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剩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
这样蓬莱文章建安骨的李白,这样得的青莲居士谪仙人……就在她身边。
李白吟诗饮酒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李白持剑执笔的手,护着她的安危。
他的吻,是轻柔的,只是印在了阮萌的唇上,十分君子。
“我是男人。”
这句话,对于李白而言,是他不知觉间对阮萌的一种回复,一个承诺。
我是男人,所以你那些没必要的举止,都收起来。
我是男人,所以你怕什么,有我在,你有什么好怕的。
想想李白的语气,他很苏,是那种大气的苏。
大唐盛世,出了一个李白。
而李白,点亮了整个大唐,整个华夏。
这样的人……阮萌不知道为什么,黑墨样的眼弥漫上水色雾气,伸手搂住了李白的脖子。
李白被她突然的泪意弄得愣了一下,而后,却再次感觉到脑后的力量。
阮萌按着李白的头,狠狠地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