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的?”
隐在暗处的弓箭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拉起弓箭,带着锋芒的箭尖瞄准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中原人。
李白缓缓地抬头,嘴上噙着笑,也说着一口流利的突厥语。
“在下是来收你们性命的。”
突厥人大怒,一瞬之间,万箭齐。
但是……他们瞄准的目标不见了。
千百只箭……只射到了一个影子。
“诶,看哪儿呢?”
李白出现在为的突厥士兵身后,扬剑,抹了他的脖子。
血溅起血花,有几滴溅落李白脸上。
李白在夜中黑沉的眼睛愈的深邃起来。
“你的血,让我诗兴大。就算是突厥人,在下也有诗赐给你们。”
李白的诗,可是随便赐人的?
血气和杀气,交织在塞外的天边,酿成的是李白独有的豪情霸气。
大唐的诗篇,西域不懂。
锋芒横扫,剑洒银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在下的诗,你们收好了。”
王昌龄从军行,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而李白于敌营中,于杀戮中赋诗,脚步轻晃,垂眸间,眼中含着的是睥睨笑意。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大唐的诗篇,西域不懂。
李白血的浪漫,那些该死将死之人,也不需要懂。
阮萌眼中血雾一片,就是在王帐之上,李白的身影融入血中,莫名,几分糜艳。
而那王帐中……
阮萌的瞳孔一缩。
越王的脑袋,此时正在另一个男人手中。
而那个男人此时正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