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帜扯着嘴干干地笑了笑。

他最害怕的事情……果然生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总有结束的一天。

刑帜舔舔唇，小心地向后撤一步。

李白的剑如影随形，他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妖，不知他过来做什么。

油头粉面，看着就不像好人。

莫非……是因为无瑕？

李白身上的杀意陡升，杀气激起他额上的，丝便在他的眼前被风吹散般舞动。

“谁？说！”

李白压低声音，不想惊醒阮萌，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变得这么弑杀。

如果有人敢打无瑕的主意，除了沐清歌和武则天他尚且能够容忍，其他的人……

他想杀了。

李白无谓地笑了笑，舔了舔自己的唇，眉眼愈的妖冶。

他蓝眸中深邃幽蓝的光一闪而过，长剑在他的手中轻声鸣叫，似乎也随着主人的意识开始渴望鲜血。

刑帜浑身都在抖，抖到脖子凑到剑上出血了都没感觉。

出现了……真的出现了……真正的李白！！

刑帜连话都没有出一句，噗通变成了个大王扒，还是四肢都缩在壳里的那种。

李白看着好笑，将剑插在地上，慢条斯理地活动着自己的右手。

修长的手指被包裹在手套里，指尖尖锐，抠在人身上能带出血的那种尖锐。

“不说就滚那。”

李白轻声说着，尾音上挑，是说不出的魅惑。

李白……对待敌人笑的越温柔，语言越妖气，便越危险。

带着微笑灭百人，就是说他。

刑帜变成的乌龟啥也不说，跐溜一下滑远了。

走了，李白一个人立于院中，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

长安城的天开始阴沉……寒风席卷着整个城市。

李白看到了院中的酒，走过去将酒提起来打开倒入口中。

果然，还是没味，一点味道都没有。

李白将酒向后抛，酒快跌落地上的时候，他又五指勾起向酒坛方向勾去，让那酒从空中回到他的手中。

无瑕带回来的酒，他舍不得让他碎了。

虽然……

他已经没有了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