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阵之后,郑书辛再次正经起来,很认真地去了解阮萌的情况。
阮萌也正经起来,配合治疗。
她想陪孔明小哥哥去学校。
在这种时候诸葛亮便变得多余,他们的医患关系他无法插足,充其量就是个“家属”。
诸葛亮笑了笑,从阮萌身后移开,将空间让给他们。
手插在长风衣口袋中,诸葛亮在这间面积不小的治疗间中观察一圈。
他的卿卿在这里接受了十几年的治疗……
小孩子出生的时候就会哭,他的卿卿呢,她最初是什么模样,在遇到她之前,又是什么模样。
她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她不会和任何人沟通。
这间治疗间和那间卧室,曾经就是卿卿的全部。
他的卿卿……
他的卿卿把自己关起来……
诸葛亮走到窗边,将手放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窗外只有低矮的灌木和假山,秋风像是避开这里,仍是翠绿满目。
诸葛亮静静地看着,手无意间抚到墙面,墙面上些微的不平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什么……
诸葛亮细细看去,才现是一种很小的荧光贴纸。
这种贴纸比市面上卖的还要精细,在光下几乎不会反光,却还是会微微突起。
卿卿一直自闭,呆在这间屋子里接受治疗……
这些贴纸,在卿卿的治疗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诸葛亮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没有推眼镜,而是将双手撑在墙上,认真研究这些贴纸。
它们分布的零零星星,就像是……
星辰。
诸葛亮认真研究着……脚步,停了下来……
“卿悦颜,你对诸葛亮的感觉,和对我们是不一样的。到底差别在哪里?”
郑书辛给阮萌进行了一系列测量,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阮萌减少了对郑书辛的排斥,也可以接受他的问题。
阮萌想了想,这种感觉要怎么形容呢……
“你们都是黑白的,只有他是彩色。”
将感觉到的表达成看到的,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通感。
阮萌却是真正的有这种幻觉——
到处都是无穷无尽的黑,所有人都像是滑过身边的尘埃,只有他,是唯一的色彩。
那么的醒目,难得温暖,却……难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