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喜欢罗马的雨,喜欢威尼斯的雪。
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不会喜欢太过于短暂的时间。
人要做烟火么?
灿烂只在一瞬之间。
阮萌和马可波罗从车内下去,确切地说,是马可波罗抱着阮萌从车里下去。
阮萌的鞋子丢了,他就做她的鞋。
阮萌的外套脱了,他就给她取暖。
他可以做她的一切,为了他这个一见钟情的女孩儿。
马可波罗觉得,这一切像是一个故事,在一天之中出现了太多太多的起伏,让本来可以戛然而止的相遇,慢慢冷却的爱情,变成了燎原的业火。
如果她不是来自东方,那么在昨天的宾馆,他会毫不犹豫地和她生什么,而后……他们也许会成为情|人,或者更深?
他没有接触过这种一见钟情,却也知道,未来无法预料。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有趣,这么的深刻而绝望。
他怎么会想到,他的一个决定,一个没有给她的拥抱,却让他……差点丢了她,彻底丢了她。
虽然就算那晚他们在一起,他还是会丢了她,可是他不会这么的……绝望。
他们会一点联系都没有,她会忘了他,把他当作一个无足轻重或者想起来会笑笑而后抛到一旁的回忆。
这简直让他绝望,无法克制的绝望。
他再也不怀疑他的感情会随着时间冷却,快要失去她的恐惧,和这份感情一起在他的骨骼,心脏和回忆里一起打上了烙印。
也许开始时只是一场艳|遇,一场克制不住的暧|昧。
而现在,是求而不得的深爱。
马可波罗踩在地上,雪在轻轻飘,在地上蒙上薄薄的一层白雾。
马可波罗的靴子踩在地上,还不会出嘎吱的声音。
怀里的女孩儿那么轻,却是他的世界。
阮萌攀着他的脖子,披着他的风衣,将脑袋藏在他的胸口。
马可波罗只穿了一件单衣,阮萌的手贴着他的胸口,能触碰到他有力的心跳,也能感觉到他随着心跳而鼓动的心脏。
听着他的心跳声,都觉得好浪漫……好温暖。
“你冷么?”
阮萌说着,微微扬起头,马可波罗俯身给了她一个轻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