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那么重伤的人,竟然活了过来。
不光活了,还吃了他的鸡。
铠有时候觉得,生或死实际上没有什么差别,他整天经历死亡,制造死亡,哪一天自己也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简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总有些人要站在你身边,用她自己鲜活的生命告诉你,生活是不一样的。
从她身上,铠找到了活着的感觉。
从她身上,铠现了寂寞,想要陪伴。
铠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轻轻触着阮萌的额头,好像想要捻开她紧皱的眉心。
他这样连自己都不会爱的人,却喜欢上了一个也许并不爱他的女人。
铠……
他很讨厌这个名字,却又无比珍惜。
他希望在阮萌心中口中,他都永远是那个“你”。
永远不想她去喜欢,别的“他”。
铠想着,一路走着。
黑色的靴子踩在细软的沙漠之上,风扬起细沙,沙又拂过他的衣角,最终落向远方。
铠一步步走着,阮萌在他的怀中继续昏迷,垂下的手却无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衣角。
他们再次走回小镇上,小镇上已经连一个人都见不到了。
并不是死了,而是逃了。
小镇的路被踩的很乱,地上掉着一些辎重金银,此时都没有命重要。
铠对光秃秃的小镇没有什么感觉,人多的时候他是冷漠的,人少的时候他是漠视的。
任何荒凉和死亡都不能波动他……除了,他怀中的这个人。
铠将阮萌抱回了他们在的屋子,将阮萌放在床上,想要离开去打水……
阮萌却下意识紧紧拽着他的衣角,不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