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是疼,不用去哄人说不疼,因为疼不疼他们比你清楚。
所以,要做的,就是理解他。
庞统悄悄抬起头,安静地看着她。
阮萌的唇很薄,低头时的神色十分严肃认真,让人不由自主产生依赖感。
阮萌细细给他的手腕上着药,神情冷漠,明明在救人,眼睛,却像在看一个死人。
或许,在医生眼里,活人也如尸体。
上完药,阮萌说。
“这只手最近不要用力,养好了我再检查。有事,就叫我。”
庞统烟灰色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的波动。
也没点头,也没摇头。
左手却轻轻放在刚涂好伤药的伤口上,下意识,去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木偶傀儡,柔和的眉,慢慢蹙了起来。
阮萌不知道庞统和这个十分像真人的木偶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也没去多说什么,现在说并不合适。
她站起来,看了一眼病房内的监视摄像头。
庞统的衣服肯定是要换的。
裤子也是要脱的。
而监控室内还有人,就让那些人看到庞统的身体?
怎么可能。
阮萌想了想,看着摄像头,做了一个口型。
监控室内的戴恒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病房内的一切,过了一会,他拧起眉,将病房内的摄像头关了。
没有摄像头的监控,阮萌的处境将十分危险。
庞统虽然住到了医院里,可是他也是个杀人犯。
戴恒用手指点着唇角,带着书卷气的脸上染上浓浓的暗沉。
“慕大夫,还是那个不怕死的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