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头发乱糟糟的。
脸上还带着妆，不过也乱七八糟的。
好像是被眼泪冲的。
而王威廉依稀还能看的出来，应该是昨天晚上的舞台妆。
“OPPA……你找我？”
崔雪莉的嗓音有点沙哑。
看着王威廉的眼神也有点迷离。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吧？”王威廉看了一眼明显有些颓丧的崔雪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而不带什么情绪。
“对不起，OPPA！”崔雪莉二话不说，直接对着王威廉就跪下了。
“我找你不是为了听你道歉。”王威廉装作没看见又哭起来了的崔雪莉，淡淡的说，“我要的是解释。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就只是……OPPA，对不起。”崔雪莉一个头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
“喵，我知道了。”
在旁边崔雪莉一进来就对着她举起了爪子，然后哼哼唧唧的念了一段咒语的艾琳猫的爪子放下了。
对着王威廉叫了一声。
“你走吧。”王威廉看艾琳猫已经解决了问题，就对着崔雪莉点了点头，“以后别来找我了。”
“OPPA！我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王威廉一副直接逐客的样子，好像还在组织语言的崔雪莉一下子慌了。
“她确实不知道怎么说，她的情况有点复杂，也不怪你的通灵术用的有问题，她这个情况，得宗师级的通灵师才能确认。”艾琳猫在旁边有点意外的替崔雪莉说了一句话。
“到底是什么情况？”王威廉这句话虽然是问艾琳猫的，但是却好像是说给崔雪莉听的。
“就是……其实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说……”崔雪莉急的直哭。
“她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你的通灵通到的，是两个不同的灵，自然会有两个不同的结论了。”艾琳猫自然知道王威廉是问自己，便解答道：“更奇怪的是，她的这两个灵魂一点相互融合的意思都没有，泾渭分明的……要确定原因的话，需要进行仪式。”
“那就不用了。”王威廉依旧一语双关着。
“我觉得还是确认一下吧，不然这姑娘身体里的一个灵魂对于给你跟泰妍添乱很有兴趣……”
“……”
王威廉再次看向了崔雪莉。
她听到王威廉的话，还以为他说的是不用跟他解释了呢。
正委屈的低着头，坐在地板上。
“哥，你跟她说一下把，就是一个简单的灵魂分离仪式，确认一下两个灵魂之间的状况，看是帮忙融合，还是毁掉一个……嗯，这些我们确定就好。”
“灵魂分离仪式……材料去哪儿弄？”王威廉瞪了一眼魅魔猫。“我记得要狮鹫的毛，你给我搞头狮鹫出来？”
“这个……”
“什么仪式？”在旁边的崔雪莉听到了一个字眼，一愣。“狮鹫是什么？”
“你身体里有两个你？”王威廉觉得自己还是跟这个女孩子说一下其他的话题。
果然，王威廉的话一出口，崔雪莉立刻傻了。
好一阵子。
“OPPA你……是什么人？”
“郑秀晶没有跟你说过，我是一个通灵师嘛？”王威廉一脸的高冷。
切换到了神棍状态。
“啊？我没听她说过……其实……我跟她的关系也不是特别的好的……”
“嗯，那不重要。”王威廉摇了摇头，“你身体里的两个灵魂，也就是两个你自己，这种情况你是什么时候自己意识到的？”
说完了话，王威廉才想起来要补充一句。
“你自己意识到了的，对吧？”
“嗯……就是感觉自己有时候会整个人不受控，就像昨天晚上那样……”崔雪莉点了点头。
“喵，她现在是那个对哥你有野心的人格，她这句话是撒谎。”艾琳猫在旁边插了一句话。
“我很讨厌人利用我，或者装傻，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王威廉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助手在，真的是好啊！“是你控制，还是不受你控制？”
“……是我。对不起，OPPA。”崔雪莉低下了头。
“我知道现在的你是想要利用我达成你自己的目的。我很讨厌这种事发生。”王威廉用淡淡的神棍腔说，“所以，你最好换一个目标，离我远点，不然，我会毁了你这个人格。”
“……毁了？”崔雪莉一愣。
“我的本事，比你想象的大多了。”王威廉低声的念了一个咒语。
群体开天眼。
然后，崔雪莉忽然发现，她能看到她身体周围出现了一个高个子，穿着一身和服打着一把油纸伞的年轻女子，还有一个只有一米出头，脑袋圆圆的超级萌的小姑娘，一只比那个小姑娘还要萌的胖胖的招财猫，还有一个有着九只尾巴的狐狸。
崔雪莉吓了一跳。
“啊！！这是什么啊！！”
“我的手下。”王威廉懒得说什么那只猫又跟自己没什么直接关系，它就是路过帮忙的，“收拾你很轻松。”
“……OPPA，我虽然想着要借用一下你的名气，可是我真的没有害过你啊！”崔雪莉连忙对着王威廉又磕了两个头。
“不然你早已经死了。还有机会跟我合作唱歌，还在舞台上做些给我惹麻烦的事情？”王威廉淡淡的一挥手。
群体开天眼法术取消，崔雪莉立刻就看不到刚刚身边的影子了。
“OPPA……”
“喵，哥，你要点脸好不好，你明明就是没想到，跟她要不要害你没关系吧？”艾琳猫在旁边吐槽。
“离我远点，这一次的事情到此告一段落，我也不会管你了。这个交易，可以吧？”王威廉对着崔雪莉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只要你这姑娘别来找自己麻烦，我管你是两个灵魂还是双重人格啊！
“……OPPA，你……能帮我一个忙嘛？”
“把昨天的报道都消除？嗯，我们公司的人和你们公司的人应该已经在做了。”
“不是这个。”崔雪莉对着王威廉认真的又一个头磕到了地上，“OPPA，求求你答应我，不然我就不起来了……”
“你不起来就不起来呗！死这儿我也不管你。”王威廉这个脾气，就看不得这种，直接站了起来，打算离开了。
“OPPA你要不救我的话，我……反正也会死，那我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崔雪莉依旧趴着，没起来。
安静。
“你唬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王威廉的眼睛眯了起来，看了一眼艾琳猫。
“喵，她要说的好像是实话……哦……我已经知道了，还真是可怕啊！”艾琳猫的眉头也皱起来了。
“什么？”王威廉问的是艾琳猫。
“就是从去年上半年开始，我忽然发现自己睡觉的时候好像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崔雪莉以为问的是自己，“我又不敢去找人说，只能忍着，可是进了下半年，尤其是那次去录制了RunningMan之后，我发觉自己性格越来越奇怪了，好像变得很……坏。”
她酝酿了半天，才想出来了一个完全没法说明情况的字眼。
“可是好像又存在另一个我，比我原来的样子更加的……怎么说呢，单纯。”
“灵魂撕裂，喵。”艾琳猫插嘴。“原因应该就是那个魅魔以为是没觉醒的天使，其实是想要神降在她身上，现在在净化她。”
“净化……”听到这个字眼，王威廉的眉头一挑，恍然了。
“是啊！就是把她灵魂里不好的部分摘出来，形成一个灵魂，另外的他们天使喜欢的干净的部分孕育成另外一个灵魂，当另外那个灵魂完全成型了之后，就把之前被抛弃的这个灵魂给湮灭掉。”艾琳解释道。“我们之前忘记了这个原因了，我就说，怎么她身体里的两个灵魂一点要融合的意思都没有，泾渭分明的。”
“这个我懂。”王威廉点了点头。“所以，问题还是在那个什么没觉醒的天使上了？”
“我觉得可能不是没觉醒，只是因为它有洁癖，觉得现在这个崔雪莉不够干净，它不想降在她身上，所以才是一副没觉醒的样子。”艾琳猫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有不少细节证据能支持我这个判断，我就不一一说了。”
“嗯……”
“哥，我觉得这事你可能得管，不然等那个天使净化完成了，真的神降了，我估计第一个就会找你还有魅魔的麻烦。虽然你肯定不怕它，可到时候它万一鼓动着圣城跟你为敌……”艾琳猫似乎想到了一些让它很担心的事情。“不能让这个天使神降。”
“我也奇怪了，怎么就神降在一个跟我认识的人身上啊……”王威廉纠结的是其他问题，“要是不认识……怎么都好解决。”
当然啊！直接让魅魔去处理掉就是了。甚至王威廉自己动手都可以。之前在山里，他也不是没动过手……
可认识了就麻烦了，王威廉总觉得不好下手。
“当然会选择在你身边吧！毕竟你是触发天使神降的原因啊！”艾琳猫想了想，找到了一个解释，“我觉得大概是因为之前圣城的人在半岛上用那个什么驱除六角恶魔的影响的法阵，被哥你给弄的发生了变化，才把这么个东西给招来了。而且好像有这种纯粹的洁癖的天使位阶都挺高吧？”
“嗯，肯定是六翼天使了。四个翅膀以下的没什么资格洁癖。”王威廉点了点头，然后，打量了一下，依旧趴在地上一副跪姿，抬着头，看向自己的崔雪莉。
“OPPA，你说的什么天使……”崔雪莉看见王威廉似乎终于看自己了，才带着小心的问道。
“你觉得现在这个你更好，还是那个你说很纯洁的你更好？”王威廉没回答，而是问了一句。
“我……那个好。”崔雪莉想了想，认真的回答。“OPPA，你这么说，是有办法？”
“一个听起来很像是忽悠你的办法。”王威廉点了点头。
“什么办法……”
“喵，哥，你不会是想……呀！你要让泰妍知道了，信不信她跟你分手啊！”在旁边的艾琳猫似乎反应过来了。
“你有更好的办法嘛？”王威廉看向了艾琳猫。“弄脏了，是最简单的方法吧？”
“还是可以想想其他的……”
“你去给我找头狮鹫？”
“……”
“献身的是我，不是你。”王威廉对着艾琳猫摆了摆手，“好了，没你的事了，这面交给我吧。”
“哥，你真的要……”艾琳猫似乎依旧不想放弃劝说。
“OPPA，你在跟猫说话嘛？”崔雪莉看向了王威廉。表情已经有些惊恐了。
只是。
“看着我的眼睛。”王威廉把趴在提上的崔雪莉拉了起来。
让她的眼睛直视着自己的，四目相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