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形势,我给二位法王一条退路,那就是此次法会即刻结束,二位带领门下僧侣退出金刚寺,回返吐蕃。
如此,我可不计较此番之事,但二位法王若再继续纠缠下去,我巴蜀武林对此事决不干休,定然要向吐蕃密教讨个说法!”
张放这番话可谓是拉大旗作虎皮,他少盟主的名头随着巴蜀正邪大战结束已然不在,但这并不妨碍他以此吓唬吐蕃密教之人,而且张放这番话完全是偷换概念,他借着个少盟主的名头,却是将自己的意思作为巴蜀武林这个整体来体现,他如今在巴蜀武林中虽地位不低,却绝不可能达到以己意替代众意的程度,更别提能为金刚寺请动武当张真人了。
只是不知其中真实情况的吐蕃密教之人却是很难从张放的话中听出破绽,故而张放这番话说的是极有威势,他武功虽然相比于阿喜,格尔金法王来,只能算作低微,但此时却有种睥睨之态,霸气横然!
一时间,却是真的将连同二位法王在内的吐蕃密教诸人全部镇住了,毕竟吐蕃密教想对付的只是金刚寺,若是真的与巴蜀武林交恶甚至开战,那绝非他们所想要的结果。
不过金光上师听到张放这番话脸上却是隐有喜色,如果吐蕃密教真的被张放唬住,就此退走,金刚寺此番危难自然解除,而张放为金刚寺立下大功,也证明金光上师请张放前来的决定是极其英明的,金光上师如何不喜?
沉默,全场再度陷入沉默之中,除开阿喜法王闭目低诵佛经之声,再无一人说话。格尔金法王看着张放,嘴唇几番张合想说什么,但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张放眼见这番形势也不再说其他,只是负手而立,昂然的看着眼前众人,反正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但吐蕃密教此番前来声势浩大,就是此时有了退意,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下定决心的,张放倒也不缺这点耐性。
好在,没过多久,那阿喜法王终究是抬起了头,虽然其仍未睁眼,但是口中诵经之声越来越大,再连续几个提升音调后,他以一个‘嘛’字做结,终于是念诵完了佛经,而后他睁开眼道:“此番东来,能得见少盟主这等人杰,实在是意外。此次法会,辨法不分高下,而...”
阿喜法王前后思量后,终究是准备就坡下驴带人撤走,其口称张放为‘少盟主’就是一个信号,只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话尚未说完,场中的格尔金却是突然出一阵悲呼!
“旦真!旦真!!!”
格尔金法王的悲呼顿时引起所有人注意,场中之人尽皆将目光投去,随即就见格尔金法王身前有大滩血水溢出,血水之中还混杂着一些干瘪的皮肉。
这些血水和皮肉自然不是格尔金法王流出的,乃是他怀中的五轮灵童身上所出,张放就在五轮灵童身前不远处自然是能看的清楚明白。
那五轮灵童此前遭功法反噬,身上已是出现了各种异样,他虽得格尔金法王治疗,却并无甚好转,到此时,其身上的伤势终于完全爆出来,肌肤上那些如同龟裂的痕迹一一爆开,渗出大量鲜血,遭到功法反噬而变得干瘪的皮肉也是脱落下来。
五轮灵童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血人,其身上裸露出来的地方已无半点皮肤,一眼望去只能看到萎缩的筋肉,同时其嘴里也开始大口大口的呕出暗红色的血水,当中还夹杂着少许的内脏碎块。
张放见到此景也是大为吃惊,他完全没想到这五轮大明功的反噬竟然恐怖到这种程度,同时他心中也是微微一叹,若是五轮灵童若能保住性命,吐蕃密教自然是可能就此退走,但若其身死于此,怕是就要横生波澜。
果然不出张放所料,就在那五轮灵童气息一闭,双眼瞳孔放大,身上一下冒出数团白光的同时,阿喜法王却是话锋一转道:“济真法师,此间之事需有个了断,就以你我二人比拼一番的结果来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