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许有容那一巴掌使了啥手段,竟然把我打的灵魂出窍了,能够清楚的看到屋内发生的一切。
昏过去的许有容,还有蒙着脸的三个人,再就是我的身体,此时被平放在桌子上。
“查查,看周大佛的骨灰是不是真被这小子给喝了。”为首的那个有些消瘦的人忽然吩咐了一声。
查?
如果要查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去派出所看资料么。到我家来,对着我的身体,这是要咋查?我猛的打了一个激灵,在一个大活人身上查有没有别人的骨灰,这手段肯定不正常的。
而这周大佛,是村里人对我爹的称呼,有点半开玩笑的意思,也是对我爹行善积德的一种肯定,可这种称呼也仅限于村内而已。也就是说,这三个人极有可能是我们村里人。
再就是,我爹给我喝骨灰的事情,是王大鹏告诉我的,我也没跟旁人说过,他们咋知道的?不对不对,我好像跟村长提了一嘴,难道村长真的如王大鹏说的那样,是有问题的?
正想着,我就看到后面的一个人拿出了一把刀子,那是一把黑漆漆的刀子,比筷子长一点,上面还有一点特殊的花纹。
拿刀干啥,给我解剖么?
拿着刀的人来到了我身体前,用刀尖在我身上比了比,可却迟迟没有下刀,眼看着别人拿刀在自己身上比划,这种感觉可真不好,情急之下我下意识的想往身体上去,可却忽然发现,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抓着我似的,让我难动分毫。
“比划啥,赶紧下刀,别耽误时间!”
这时候,为首那人语气有些不耐的说了一声,拿着刀的那位手一停,刀尖整好停在了我心口的位置,我是吓的不行,这一刀下去我哪还有命了?
可是那人的刀尖仅仅是轻轻的点了一下,然后就立刻提了起来,一滴鲜血坠在刀尖,但却没有落下,而我惊讶的发现,那滴血似乎有些淡淡的金色。就在这时候,拿刀的那人忽然“嘶”了一声,手一松刀子就掉了,就像那刀烫手似的。
“没错了!”
为首那人点点头,露出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可随后就暗淡了下去,过了会儿才说:“周大佛这么做,恐怕就是为了保这个小子宁可毁了他自己,真是用心良苦啊。”
说着话,他转身率先离开了屋子。
而拿着刀的那位,犹豫了一下想要把刀子捡回来,可伸了伸手就放弃了,一扭头也走了。还剩下一个是冲着昏过去的许有容摇摇头,看那样子好像很不甘心似的,最后还是忍不住想要伸手抓一把。
“孟老太的外孙女你也敢碰?”
这时候,先前走的那个人在外面呵斥了一声,最后那人只能悻悻的收手了。
等这三个人离开后,原本昏迷的许有容忽然站了起来,显然她是装昏的,她先去外面观察了一下,然后就回来把门关上了,接着就在我身体旁打转,还从我衣服口袋里摸出那串人骨佛珠,可也只是看了看就给我放回去了。
如果说许有容是打我佛珠的主意,她此时就能轻而易举的拿走,还有刚刚那三个,他们竟然都没有提关于佛珠的事情。
就在我想这些的时候,许有容拿出一张符来,比划了几下之后,就往我身上一按,接着我就感觉到一股吸力,牵引着我往身体去,接着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许有容留了个字条,说等我想清楚了,再去找她,还说她昨晚是她给我用了离魂符,就是为了让我亲眼看亲耳听。可见,她早就知道村里藏着这么三个打我家主意的人。
虽然看上去许有容是在帮我,可我却不会找他,一切等王大鹏回来再说。一面还想,王大鹏说好昨晚回来的,可到现在都没消息,我不禁有点担心,给他打电话,却发现我的手机没信号了。
带着担忧,我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打算去镇上看看,可才出了门,我就发现这大冬天的竟然起雾了,而且还很大,甚至都有点看不清东西了。
虽然觉得奇怪,但我也没太在意,一路往村口走,却是看到很多人也正往村口赶,在这些人里,我看到了一个熟人,叫陈强,小名二奎,从小就是个色胚,前几年在市里还因为找小姐被抓了,还是我给拿钱赎出来的。
我忙拉住他,问道:“二奎,咋都往村口去?”
“出事了!”
陈强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咧着大嘴说:“村外头死人了,老李家的儿媳妇死了!!”
这咋又死人了,不会又跟我家的事儿有关系吧?
我也跟着大伙去了村口,几乎全村的人都围在那,我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就看到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躺在雪地上,肚子上好大一个血窟窿,殷红了周围的雪。
村里人这时候都在议论,说她死的太惨了,还说这么好的一个人,咋能死的这么惨,也有人小声说好人咋地,老周家爷俩也是好人,后来咋地,儿子杀了老子,还把老子骨头做了佛珠,骨灰还给自己儿子喝了,不是更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