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抓老鼠去

“坐下来吧，老头子我忙活了大半辈子，现在唯一的爱好也就是只有一个下棋，愿意陪我这个半只脚踏入棺材板的老头子下盘棋不？”

秦不仁指了指树荫底下的棋盘笑道，苏阳看了一眼，很简单的象棋，当下也是笑道：“好是好，不过我棋艺不精，让前辈见笑。”

苏阳与秦不仁面对面坐下，两人开始了对弈，起初他以为秦不仁的棋艺高超，但实际上却大跌眼镜，秦不仁的水平一般般...

甚至是跟自己这个门外汉相差无多...两个人饶有兴致地对弈，倒也是旗鼓相当，说白了...两个人的水平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

“前辈，有一事我想请教一下。”

苏阳平静地问道。

“关于仁剑的？”秦不仁似乎是知道苏阳想要询问什么，也是笑着道：“说起来你倒也是让我颇为诧异，这么多年来，雷家的仁剑从来没有人能够拿得起而不被扰乱心神的。”

想起仁剑，苏阳觉得这也是个问题，虽然号称“仁剑”，但这把剑可是一点不都仁慈，即便是自己握住这把剑，心中的杀意都会是被扩大无数倍...

更关键的是，这是潜移默化的影响，偶尔出现还好，但长期下去，必然会影响着苏阳本身的心智。

“仁剑历经千年，沾染过的鲜血太多了，在我看来，等于是早已通灵...”秦不仁笑道：“想必你也是察觉到了仁剑带来的祸端，其实想要避免倒也不是没可能。”

“愿闻其详。”

“修行一门霸道的心法，镇压仁剑。”秦不仁回答道。

苏阳陷入了沉思，霸道的心法吗？这个倒是有点为难他了...因为先天之前，大多数都是炼体，体内凝练出真气，即是先天。

只不过先天之后，修炼的进程就是缓慢了许多，到了这个阶段，所依赖的身体强化能够起到的作用就没有以前那般有效。

心法！

这是苏阳目前迫切需要的东西，若不然他动用仁剑一次，给自己带来的隐患也就越深刻。

“前辈，还有一事想要询问。”苏阳手中落下，平静地道：“将军。”

秦不仁看着这死局，也是哈哈一笑道：“果然后生可畏...”

“问吧。”

苏阳停顿了一下道：“先天之上是什么？”

闻言，秦不仁也是微微地一愣，旋即道：“你不知道？”

苏阳摇了摇头道：“家师当年过早云游四方，并没有告诉我类似的信息。”

“先天之上，再无武道。”

秦不仁笑着道：“这是上千年前流传下来的通俗说法...”

听见这句话，苏阳错愕，这是什么意思？先天之上，再无武道？

“字面意思，到达了先天这个境界，再无进步的可能。”秦不仁笑着道，神色之间也是有点索然无趣的意味道：“千年来，其实涌现的武道天才不少，他们比更多人更早一步进入先天，然而这些人终其一生的时间用来探索更高的境界，但却都没有能够跳出先天。”

苏阳诧异，他还真的没有想到，居然还是会有这种说法...可是，长生又怎么解释？长生举手投足就能够下意识地打出了先天的修为，这代表着她一旦记忆全面复苏，甚有可能是成为超越先天的存在。

“千年来，一个都没有？”苏阳忍不住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道。

“有半个。”秦不仁闻言，想了片刻才是很认真地道：“如果硬是要算的话，长生道姑算半个。”

他笑着道：“只不过没有人知道长生道姑为何不死，也没有人知道长生道姑是否超越了先天，她的存在一直是个谜。”

“如果有人拥有超越先天，那么一定是长生道姑。”

秦不仁的回答让苏阳眸孔紧缩，果然跟长生有关系，不过想想也是对的，长生成名已久，所修功法甚为诡异，保持千年不死，是否超越先天，只有她自己知道答案。

“而且长生道姑的实力一直是个谜，她曾经一人一剑，一夜之间将一个门派全部屠杀至光，要知道那个门派可是有着三位先天七重的高手，宗师数十位，然而却不敌长生道姑一剑。”

“先天七重？”苏阳顿时微微疑惑了一下，秦不仁见此也是忍不住笑道；“你该不会这点都不知道吧，古云武无第一，即便是同样的境界，自然也会是分出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