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无边无际的黑暗终于射进来一抹亮光，好似当日的清流划破混沌，天地得以清朗。

痛？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感觉到痛？

神识慢慢回笼，身上的感官也一点点恢复，终于，紧闭了许久的双眼慢慢睁开。

还是一片黑暗……

“我这是在哪里？鬼界吗？”

她想起当日在圣城的事情，自己的身体终于还是爆炸了，在意识彻底消散前，她好像看到了巫凌宇？

难道是他救了自己？

“怎么可能，我身体爆炸，他出现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吧，怎么可能救得回来。”她自嘲，可是随即又愣住了。

她死了，灵魂会进入鬼界。但是这样的灵魂是没有记忆的，一切会从头开始。可是，为什么她会记得生前的事情？

她动了动手，在面前晃了晃，确实是透明的，说明这真的是她的灵魂。

可是，为什么会保存了记忆？

“你终于醒了。”一道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吓的她一下子坐了起来。

“嘶——”

因为用力过猛，她觉得整个灵魂都在疼痛。

“你的灵魂在爆炸中受伤，虽然养了两年，但是现在还不是很稳固。”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是你？！”司马幽月记得这个声音，一个她只听过一次，却终生没忘的声音。她看了看黑乎乎的周围，问道：“我这是在亦麟大陆？”

“你还记得我。”

“是，你是龙图山下镇压的那个人对不对？是你救了我？”

“是，也不是。”那声音回答，“如果不是你事先服用了灵魂之树的精华，你的灵魂早就在身体爆炸的时候消散了。我不过是把你的灵魂养了两年而已。”

“两年，已经过去两年了吗？”她喃喃道，“不知道他们知道我的死讯，会怎么样。”

她站起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拜了拜，感激地说：“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不知怎么称呼你？”

“你叫我老祖就好了。”

“老祖？你是我的先祖吗？”司马幽月好奇地问。

她一直觉得当初在龙图山下的时候，虽然没看清楚黑雾里是谁，但是却觉得有些熟悉。而是他当初给她说的话也有些奇怪，让她猜测他们之间是有联系的。

“是的。”老祖回答。

“老祖，你刚才说我身体爆炸，我已经死了吗？为什么我还能记得生前的事情？”司马幽月问。

“你的身体原本是死了，但是被人改命救了回来。现在还有一口气吊着，所以不是真正的死去。你自然也就不是纯粹的鬼魂，只能算是离开身体的灵魂，所以自然记得生前的事情。”

“那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