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混沌世界这么多的雾气都是从这小溪里蒸出来的。”

这小溪真是奇怪，明明看着没多少水，却蒸了如此多的雾气出来。

她想伸手去砰一下溪水，却不知怎么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摔了下去。一旁的小七和小吼反应过来，伸手去拉她，却被什么阻拦了一般，根本没有碰到她的身体，眼睁睁看着她落到了水里。

明明看着只有一点溪水的消息，她落下去后却好像没有水底一般。她睁开眼，现自己似乎已经落入另外一个世界，一个黑黢黢、什么都没有的世界。

她不知道自己在黑暗里呆了多久，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忘记了巫凌宇、父亲母亲弟弟妹妹，忘记了所有认识的人。她的神识是放空的，什么记忆也没有。

就在她迷茫的时候，她看到了，看到了一束亮光从她正前方射来，接着光芒扩大，将整个黑暗全部驱逐，周围一片圣洁。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睁着眼睛看着，看着什么都没有的水里慢慢生长出了一个个生物。它们在水里成长、繁衍、离开，一个接一个……

这时候，她看到了一朵黑色的莲花从水里冒出来，那莲花的模样，她看着好像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哪里见过了。

这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背好烫，好像要将她融化了一般。接着那朵莲花也慢慢盛开了，等它完全绽放，她背后的灼热才慢慢消散。

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才陆续有其他的植物在小溪边生长，有了各种灵兽，还有了人类。接着，那些慢慢分开了，有了各种种族，世界也有了划分。而那些直接从水里出来的，成了神，后面繁衍出来的则成了他们的附属。

到后来，神族的人消失了，不知道是灭绝了，还是离开这里了。到后来，这里什么都没有了，似乎又化成了一片虚无。

司马幽月不知道自己在河底呆了多久，但是她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亿万万年，经历了沧海和桑田，看遍了世间的苍生，见证了生命的起源和展。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己的领域，一个充满生机，像一个真正世界的领域。

她感受到，她的领域已经自称一界，就算是在里面生活也是可以的。

刚才见到的景象并没有因为清醒过来而消散，反而记忆犹新。在那个里面，她见证了生命的起源，见证了还没分开的世界，见证了三界和平共处，也见证了他们被神族赶出去，水火不容，从此生活在贫瘠的地方。

她并不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幻觉，据说以前的天地是一片混沌，现在看来，她觉得自己看到的应该是世界的起源。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岂不是说，所有的生命都起源于这条小溪，生存于混沌世界，后面这里不适合生存，大家才离开了。从此，混沌世界才成了这般模样。

想到自己看到的那朵墨莲，她以前觉得机缘巧合才会在灵魂受损的时候来到混沌世界的想法，看来是不成立了。能到这里来了，想必都是和这里有些关联的。

不过，那时候她即便进的来，却出不去。还是魔刹冒着危险进来将她带了出去。而魔刹能进来，也是因为那时候和她之间有契约，跟着她才能进来的。现在，就算没有龙眼的约束，只怕他也进不来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看到这些，是来的人都能看到，还是小溪让她看到的？

“月月，我喝不下去了。”小灵子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再喝下去，我要被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