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倒抽了一口凉气。
阶下,祝融,朵思等陪坐的南蛮众将,也无不是吃了一惊。
南蛮乃贫瘠之地,又不习中原汉家教化,平素各部以蛇鼠虎豹为食的习惯也不是没有,汉人鄙视他们,他们自己却不以为然。
但现在,他们却头一次见到,有人竟然喜欢吃人心,这等闻所未闻的怪癖,着实令他们感到毛骨悚然。
“怎么,孟大王这里没有人心吗?”木鹿见孟获犹豫,语气有几分不满。
孟获立时省悟,忙是笑道:“怎么会呢,本王说过,木鹿兄想吃什么,本王就叫人做什么,来人啊,速去抓一个汉人来,把心掏出来给木鹿兄当开胃菜。”
王令传达下去,几名亲兵匆忙领命前去。
片刻后,殿外便响起了惨烈的嚎叫声,不知是哪一个可怜人,被他们活活剜了心脏。
然后,一名亲兵便用盘子盛着一颗血淋淋,尚在扑嗵跳动,散着热气的心脏,端进了大堂,献在了木鹿跟前。
看到那颗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哪怕是祝融这些向来残暴的蛮人们,都不由打了个寒战。
“人心在此,刚挖出来的,木鹿兄慢用。”孟获笑呵呵指着那颗心脏道。
木鹿笑呵呵道:“多谢孟大王盛情款待,那我就不客气啦。”
说罢,木鹿抓起那颗血淋淋的心脏,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张口便大啃起来。
堂中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看着木鹿那狼吞虎咽的吃相,一个个暗暗咋舌,倒抽凉气。
祝融却感到一阵的反胃,不忍再看下去,忙把头移向了一边。
孟获倒是一脸的淡定,笑眯眯的看着木鹿啃心的德性,味口也没受影响,甚至还舔了舔嘴唇,心忖:“这活人的心脏真这么好吃么,改天本王要不要也尝个鲜……”
一颗血淋淋的人心,顷刻间便被木鹿啃了个干干净净,吃完之后,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打了几人饱嗝,抓起酒杯狂灌起来。
心也吃了,酒也喝了,木鹿抚着肚子,回味着那曼妙的滋味,一副享受的表情。
“木鹿兄还要么,要的话本王再叫你去取。”孟获很是体贴的问道。
“多谢孟大王,不用了,我每餐只吃一颗,这是多年的习惯,多了也吃不下。”木鹿笑呵呵道。
孟获点点头,便举杯笑道:“既是这样,那开胃菜也吃了,咱们就满满喝酒,慢慢吃肉。”
木鹿哈哈一笑,仰头跟他满饮一杯。
于是二人便有说有笑,如知己重逢一般,喝了个不亦乐乎。
酒喝了个半饱后,木鹿已是半醉,便问道:“我说孟大王啊,你可是咱们南蛮之王,怎么会败给那个什么魏国皇帝?”
孟获恨恨道:“木鹿兄啊,你有所不知,那魏国皇帝苏哲,是一个极其奸诈的家伙,他不敢跟本王正面交战,只会使那些无耻的阴谋诡计,本王乃堂堂真真的男儿,才会屡屡中了他的奸计,几次战败啊。”
“这世上,竟还有这样奸诈无耻之徒?”木鹿愤慨道。
“可不是吧。”孟获语气更加恼恨,“那姓苏的不光奸诈,还极其残暴,把我们被俘的几千个兄弟,统统都杀害,他还说要征服南中,杀光我们所有的南中儿女呢。”
啪!
木鹿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大骂道:“好个残暴无耻的家伙,还想杀光咱们南中人,我木鹿岂能容他,孟大王,这姓苏的就交给我来收拾了,看我如何用我的巨象兵,把那姓苏的踩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