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双手一摊道:“我还是那句话,与我无关!”
“事关宗门绝密,岂是殷主任一句与我无关就能搪塞过去的?!”看台之上忽然站起一个消瘦的身影,他一边朗声斥责殷勤,一边大步来至位于中间的刑堂边上,朝台上诸位长老施礼道:“在下尹如晦,乃三十六联名状告殷勤的修士之一,肯请诸位长老明鉴,即便是长孙长老邀请花狸峰修士前来抄经。但殷勤为谋取私利,将宗门经卷一十四卷卖与外宗,也是罪无可恕的宗门重罪!”
尹如晦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思冲到台前的,他深深知道一旦殷勤今天将案子翻过来,就是他们三十六个联名修士倒霉之时。不想,他一番慷慨激昂之语,只换来柳松权淡淡地一瞥,这让他的心立马凉了半截。
“殷主任,那枚玉简想必你也仔细看过,你对里面所列之人证、物证,可有反驳?”柳松权凌空一抓,将毕松友身旁的玉简摄于手中,一边暗中探查玉简中的内容,一边静待殷勤的回复。这也是他神识强大之处,可以一心几用。
殷勤撇嘴道:“玉简之中的证据,我只能用天衣无缝来形容,着实让我无从反驳。”
柳松权无奈道:“殷主任如此说,就让在下为难了。玉简之中的种种证据都指向殷主任,而殷主任却矢口否认,这叫我们也是难办的很啊。要不然,请殷主任到鄙处小住几日,待我们调查清楚,必能让此事水落石出。”柳松权是看明白了,既然诸位主事都抱定了不出头的主意,他才不会傻到与殷勤硬碰硬地冲突呢,事情发展这个程度上,只能用拖字诀。
殷勤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的情绪,皱眉道:“我也不是个闲人,手头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处理呢,哪有大把的时间耗在这些琐碎事情上面?”
他皱着眉头假作沉思了片刻,提议道:“我看这样吧。那帮人折腾半天,不就是告我将宗门经典拿来卖钱了吗?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暂且记在我的账上,等回头查清楚了,不是我干的,再抹掉就行。”
柳松权听的有点儿晕,心道,这货入山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人给他讲过宗门禁律啊?别说十四卷内门经典,寻常弟子就是不小心将一句修炼口诀透露给旁人,都有可能被追回功法,赶出山门的!再说,从来没听说过廉贞刑部的告案还能暂且认下并且记账的!
殷勤见柳松权苦笑着正要说话,摆手打断他道:“大家都是兄弟单位,我也不能让你们刑堂为难。我看这样,还是请藏经阁那边出个担保,以藏经阁的名义,赠与我殷勤十四件.......嗯,也别十四卷,干脆取个整数二十卷吧。就说藏经阁赠与我殷勤二十件内门经卷,随便我殷勤处置......嗯,这么说不妥,赠与两字不妥当,改成交换吧。就说藏经阁与殷勤交换二十卷经内门经卷,殷勤所得经卷可随意处置。哈哈,你看如何?”
“我看.....行。”柳松权都听傻了,心道:这货当藏经阁是他家开的吗?抑或刚认了长孙长老当亲爹?不过,看这货的架势,到仿佛他是长孙长老的亲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