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下意识看向那两人,正巧看见岑南熙替她夹菜,表情虽然没耐心,但眼中却没有丝毫嫌弃和不耐。
不管怎么说,岑南熙年纪摆在那里,再怎么也会让着云暖。
成熟的人在面对感情时,并不强求。
如今曼曼也找到属于她的幸福,岑南熙喜欢别人,亦或者娶别人,是他的自由,没必要一直绑着。
也没谁规定,一个人一生只能喜欢那么一个人。
“你从哪看出来的?”倪初夏有些好奇。
唐风把筷子放下,压低声音说:“小姑娘不都是这么和自己喜欢的人赌气吗?”
并不是为了生气而生气,只是想让对方过来哄自己。
倪初夏赞同地点头,这点倒是与她挺像。
说的好听是赌气,在她看来,其实就是矫情,有点小做作。
沉默最后由岑南熙打破,他问:“我看新闻联播这两天都在介绍军演,你家那位也去参加了吧?”
倪初夏点了点头,“前几天去的。”
“脱颖而出的部队,最后都在东海岸军演,时长两个月,要到七八月份才能全部结束。”岑南熙把自己所了解地说出来。
倪初夏听后,垂下头笑了笑。
家里有位军人,最基本的事她是了解的,也做好了分离很久的准备。
云暖得知厉泽阳不在家,小声问:“倪姐姐,那这段时间我能去找你玩吗?”
倪初夏莞尔:“当然可以,随时欢迎的。”
话题挑起,几人重新聊起来。
饭局结束后,唐风、岑南熙与云辰去取车,云暖和倪初夏则在锦海餐厅门外等着。
六月初的珠城,天气很炎热,夜晚吹拂的风都是热的。
云暖站在门外一会儿,觉得太热,提议先进店里。
倪初夏点头应下,转身跟在她身后。
“给我站住——”
玻璃门未推开,就听见一道尖锐的声音,是属于黄娟。
她从车上下来,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指着倪初夏的鼻子,骂道:“你就和宋玉那个贱人一样,吃里扒外,倪氏宣布破产对你有什么好处?”
“亏得你爸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把他一手创建的公司给毁了,你对得起他吗?”
黄娟说到这,脸色难看至极,上前拉住她的手,“你心真狠,跟我去见你爸,他绝对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这段时间,她和柔儿腆着脸去找人帮忙,却屡屡碰壁,几经波折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倪初夏这个贱人一手设计的。
故意激她,让她转掉名下的不动产、用公司作抵押换现金去买倪氏股份……时至今日,董事会召开例会,才知道她名下的股份早就没了,根本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她陪了倪德康二十多年,到头来,竟然什么都没有,连倪家的老宅都进不去。
这口恶心,怎么咽下来?
所以,听朋友提及在锦海看到倪初夏之后,她便一直等在门外。
“放手!”
倪初夏想要挣开她的手,奈何她的手劲太大。
“你放开倪姐姐。”云暖上前想要推开黄娟,现自己做不到,欲要掏出手机,“你不放开,我就报警……”
“啪——”
黄娟一巴掌打在云暖脸上,辱骂声接踵而来,“她名义上还是我的继女,我找她和你这个小贱蹄子有什么关系,滚一边去!”
“黄娟,你别太过分。”话从牙缝中挤出来,拼命挣开,询问云暖的情况。
云暖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头乱糟糟的,眼泪唰地落下来,“倪姐姐……”
她何曾被人这样当众对待过,除了疼痛还有难以言表的委屈,想要骂回去,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在倪家院外一样。
只是,当时是倪柔动的手,而现在换做她妈妈。
倪初夏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小声说:“云暖,对不起啊。”
明明,黄娟针对的是自己,却连累到了她。
黄娟冷笑起来,“人是我打的,谁让她碍手碍脚的?”
“她是云家的掌上明珠,你打她想过后果吗?”
“哟,你就是一直缠着我女婿不放的那个不要脸的女大学生?”
黄娟鄙夷地看着她,冷嘲热讽道:“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上大学什么没学到,倒是学会勾引男人了!”
云暖胸口起伏明显,是被她的话气得,“你不要胡说,我没有缠着韩大哥。”
“你口中的韩大哥现在是我女儿的丈夫,叫这么亲密,还说没有勾引?”
黄娟的嗓门很大,足以让周边的人听到。
因此,已经不少人围观。
“够了!”
倪初夏打断黄娟的污言秽语,“到底是谁勾引,你比谁都清楚,何必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泼脏水?她要没做过那些腌臜事,激动什么啊?”黄娟说着,将矛头重新指向倪初夏,“还有你,和你大哥吃里扒外,竟然帮着外人对付你爸,使计陷害我,今天没人给你撑腰了吧?”
话落,黄娟冲过来,伸手就要扯她的头,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倪初夏用包挡着小腹,向后退。
她怀着孕,和她对上绝对占不到任何一点优势。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云暖把手里的包砸向黄娟,趁她惊呼疼痛之际,拽过她的包,扯住她的头。
“我爸我妈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
云暖将她推到在地,和她扭打起来。
“贱蹄子,你给我放手……”
“还敢骂我!”
场面一时,变得混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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