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想起往事,唏嘘不已,“是呀,我现在就盼着行云娶媳妇了。”
那嬷嬷眼神闪了一下,“夫人,咱们大公子可真有能耐,去了一趟京城就把婚事定下来了,未来的少夫人不仅是相府小姐,还是县主娘娘呢,老奴还没见过那么尊贵的人呢。”
张氏的眉头却轻轻皱了起来,“我倒不在意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只要宋家小姐是个贤淑的,能待行云好,知冷知热的,我就知足了。行云眼睛看不到,我就怕她会看不起行云,欺负了行云怎么办?”
那嬷嬷忙劝:“夫人放心吧,咱大公子一表人才,又聪明又能干,虽说眼睛不便,但也不影响什么,就是个公主都配得上。再说了,她嫁到咱们家来就是咱们的家,您是婆婆,怎么教还不是您说的算?”
“但愿宋小姐是个好的吧。”张氏点了点头,仍是忧心忡忡。她的儿子从小就多灾多难,她只希望从此以后他的日子一直都顺遂着。
吴行云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柳暮烟的院子。每一天回府他都会去看吴淮,跟他父亲唠叨几句,比如他今天见了哪几个铺子的掌柜,盘了几家铺子的账目,谁谁和谁谁夸了他年少有为;再比如柳家的谁找上了他想借银子,他是怎么回绝的。
吴淮常常是面无表情地听着,等他走了之后把屋子都砸了。吴行云听着身后传来的咆哮声,嘴角微微上翘。
吴淮一看到吴行云过来,眼里就射出怨恨的目光,“吴家已经是你的了,你还要怎么样?”
吴行云微笑,“我想着父亲好几日没见翔云了,心里许是惦记的——”
“你把翔云怎么样了?”吴淮的目光嗖地变冷,恨不得上来要与他拼命。柳暮烟也揪紧了手里的帕子,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
吴行云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想象出他们此刻的表情,心头异常舒畅。“父亲说笑了,翔云是我弟弟,我还能害了他?自然是好生栽培,我拨了个铺子给他管着,让他历练着,等历练出来了就是儿子我的助力。哦对了。”
他像才想起来似的,“今天我问翔云要不要进来陪父亲和柳夫人,他拒绝了!父亲,翔云真不愧是父亲您一手教出来的呀!”最后这句话他说得意味深长。
“滚!你给我滚!”吴淮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朝吴行云砸去,额头上青筋暴起。
吴行云身形一动就躲开了,施施然道:“既然父亲吩咐,那儿子就告退了,明天再过来看你!你也别总是动气,对身体不好!”
回应他的是另一只砸过来的茶杯,吴行云缓步走着,听着身后屋里传来瓷器的碎响,嘴角勾了勾。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他和吴翔云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敌对,他自然不会傻得培养吴翔云,只是现在还不宜动他。
远在京城的阿九看着手中的书信,嘴角勾了勾,吴行云倒是个手段凌厉的,不过这样也好,桃花嫁过去日子不会憋屈。不过吴行云这么心黑手黑,桃花怕不是他的对手,他也得多教桃花一些才行,可别让那臭小子把她给忽悠了!
“你行云哥哥的信,你也看看吧!”阿九把信递给了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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