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透了姜明泽的狠。”
姬玉痕一语道破了何老太傅为何在自己告老之后开了何家书院,儿子孙子都在书院里教书,却不入仕的原因了。
开书院为国教送人才,又不涉及到任何利益,任你皇朝如何变迁,都不能牵连到书院,毕竟任何一个朝代都是需要人才的。
“还说我爷爷是狐狸,我看他才是藏而不露的老狐狸。”桑锦月撇撇嘴道。
姬玉痕呵呵一笑,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专心做事。”桑锦月道。
姬玉痕凤眸中划过一抹柔光,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些折子处理起来也没有那么枯燥了。
“看来姜明泽不会来滕王府了。”从何老太傅一回府就闭门谢客桑锦月看出了姜明泽的决定。
“意料之中的。”姬玉痕没有什么意外。
“这么蠢,当年是怎么当上皇上的?”眼下的情况,如果他还有点脑子就应该放下身段来求滕王府,先保住墨都是主要的。
姬玉痕看着她的小模样愉悦的笑了。
外面的子书听到自家主子的笑声,感叹着,果然只有世子妃在世子才会开心。
“他会怎么办?”桑锦月想了想觉得姜明泽好像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月儿觉得呢?”姬玉痕笑着问道。
“我们把自己的想法写下来,然后看看一样不,如何?”桑锦月玩心大起。
“好。”姬玉痕拿过两张纸来。
桑锦月一手蒙住他的眼睛,一手写下了个字,把纸张拿起来放到了折子后,然后才松开蒙着姬玉痕眼睛的手。
姬玉痕拿起笔直接在纸上写了个字,桑锦月看了后,拿过来自己写的那个字,放在了一起,两张纸上都写着一个字“逃”。
两人相视一笑,姬玉痕手一动,两张纸就化为了灰烬。
正如两人所料,谨王给的半天期限很快就到了,可是皇宫里依然没有消息传出来,而此时,金銮殿上站着两排,一排文官,一排武官,文武百官明显的比平时早朝时少了很多。
“罗丞相,你拿个主意吧?”一个武官出言道。
罗丞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其他的人道:“我们这些人都是自愿留下来的,虽然留下的目的都不尽相同,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就是不离开的理由是一样的。你们也知道,如果有办法,皇上也不会还没交战就弃城而逃了,本相再厉害也没有那个本事退敌。但是做人的骨气还是有的,大家谁要是有办法就说说,这个时候了也别藏着掖着了。”
众臣互相看了看,都知道,罗丞相的话说的很中肯,他们这些人不愿意跟着皇上逃走理由的确是一样的,都瞧不起姜明泽虽为天子,却没有半分的天子骨气,这种时候,居然撇下墨都百姓,自顾的逃走了,不但如此,还带走了三万禁卫军,如今城外的禁卫军只剩下四万人了,更没有胜利的可能。
他们留下有的是因为家人都在,有的是一身傲骨不允许他们这么做,有的是因为效忠的主子不同,但是不管什么理由,总之留下来的至少都是有尊严有底线的人。
而他们手里握着的消息又让他们不愿意放谨王进城,因为他们知道谨王是另一个姜明泽。
“去请玉世子吧。”忽然有一人道。
众人其实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可是谁也不敢先说出来,他们看向大胆说出来的人,一怔,居然是原来的京衙门卫大统领,现在的皇上侍卫领凤山。
他居然没跟皇上一起走?
凤山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看了眼文武百官道:“相信诸位也收到了消息,谨王为了谋反,将南元洪灾的消息封锁了,置百姓生死不顾,然后接机鼓动百姓谋反,虽然凤山是一介武夫,但是一项直言直语,今天我越矩的说两句。”
众位大臣的确都收到了谨王阻止南元洪灾的消息送进京的消息,这也是他们今天为难的原因,这样的人要是当了皇帝,会比姜明泽更狠。
“在场的诸位,文官都是经过十年寒窗苦读,武官也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才学了一身本事,一朝高中,一是光耀家族门楣,二是为了尽忠天子,三是为解百姓疾苦。如今是天子抛弃了我们,不是我们不尽忠,我们是官,同时也是民,家里有妻儿老小,青腾的百姓交税纳粮养着我们这些在他们眼里尊贵的人,我们不能辜负了他们。有句话说民为贵君为轻,此时我们当以百姓利益为重,更何况这江山本来就是姬家的。”
凤山的一番话说的大胆,但是也无可挑剔,的确,是姜明泽抛弃了他们,而这江山的确本来就是姬家的,最重要的是现在除了玉世子他们是没有人有办法解墨都之危。
众人都看向罗丞相,等着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