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逊和古白竹一阵你来我往的寒暄之后,古白竹见事情已经解决,便带着手下离开了这里。
毕竟他们也要坚守岗位,不能够擅自离岗太久的时间。
古白竹这次的目的已经成功完成,根本就没有付出什么,只是走了一趟形式,就卖给了钟逊一个大大的人情,这对他来说,没有比这个还要赚的事情了。
而钟逊现在也是身份大转变,左符王也是再也没有那么居高临下的姿态了。毕竟他的主场在澳门,在这内地,他怎么可能斗得过军队?
而且他的身份牵扯到很多的东西,轻易不能暴露出来的!
在古白竹离开之后,钟逊叫谭军留下了那个拳赛的三十二号选手。
这个人名叫麦克林,体格壮硕,长相普通却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凛然,最主要是有一股不服输的气质。
这种气质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必须具有的品质,这也是钟逊欣赏他的原因。
见面以后,钟逊递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给他,言明这是给他争取到的奖金。
按照麦克林进入前四名,前四名不排名次奖金均分的数额给的。
这种举动令麦克林大出意外又大为感动,讷讷半晌,看钟逊执意要送也就顺水推舟收下来。
这份大礼物在前,钟逊和颜悦色的与麦克林攀谈起来。
麦克林虽然不知道这段时间生了什么事,但对钟逊这个人还是认识的,尤其是他知道钟逊顶住了黑裁判的压力大胜对手这个事实,心中也有对钟逊的钦佩之情。
麦克林是个爽直的汉子,面对和善的钟逊,面对询问,几乎是竹筒倒豆子将自己的来历说了个一清二楚,他认为面对钟逊不需隐瞒。
原来麦克林是外国人,是白象国满尼尔邦的抵抗军人员。
白象国特有的种姓制度是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糟粕,低种姓和贱民无人权,满尼尔邦生活的百姓据说是华夏遗族,千年前就定居在那里。
这种身份当然为白象国种姓主义者不喜,满尼尔邦百姓受尽了压迫和欺凌,被迫反抗。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几十年抗争下来,数万抵抗者和平民死于冲突中。
但是抵抗军没有屈服,在白象国高压政策下依旧顽强的生存。
麦克林与另一个同伴来到华夏,是为了收取一笔款项。
在抵抗军控制的地盘里有一种珍贵的中药材,中国商人现后采购了一大批,当时款项不足说好尾款让他们派人收取,麦克林就是执行这个任务。
到了中国以后,现金款子倒是足额收到了,但是他们低估了小偷的厉害,还没等到达边境就被偷了个一干二净。
钱没了只好求助药材商人,药材商人出了个馊主意,让他们以自己小公司名义参与地下黑拳比赛赢取奖金,这才有麦克林出现在鹰派罗会所参加拳赛的事情。
听完解释,钟逊好奇地问:“一千万够不够?你们回去后要是钱不够会有什么麻烦?”
麦克林感激道:“足够,还多了六百万,要是空手回去,我无法向同志们交待,只有自杀谢罪。这是同志们的血汗钱,也是我们继续生存的底气,从这方面说,钟兄弟你是救了我一命,大恩不言谢,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只要是钟兄弟到了我那里,你会受到国王一般的接待的。”
“你还有一个同伴?”从刚才的话里,钟逊听出对方有两个人。
麦克林忽然变得神色黯然道:“死了,毕竟我们弄丢了四百多万的款子,那位同志经受不住打击,又不看好我比赛能赢,前天趁我不注意跳崖了。”
“唉!”钟逊叹了口气,惋惜道,“你们太看轻生命了,钱能比命重要?钱丢了再去赚,何苦。”
麦克林喃喃道:“你不知道,你不能理解,这些钱在我们眼中看来就是粮食就是武器,就是几百条人命,为了这个,死上几个人算什么。”
好吧,不谈这个问题,钟逊顿了一下又问到了他感兴趣的问题。
“你们用这些华夏币钱买武器好用吗?哪里买?”
说到这个事情,麦克林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现在的心情用大悲大喜来形容也不为过,喜的是终于不辱使命将钱弄回来了,不仅弄回来还多出一倍以上,对于钟逊这位恩公的好奇,他选择了直言相告,虽然这些都是秘密。
“华夏币好用得很,虽然兑换商会克扣一些,但绝对能兑换出去。我们武器来源有二,一是从腐败的当地政府军那里买,二是我们与吐火罗国的一些军阀有些接触,也能从那里搞到一些。”
吐火罗国四战之地民风彪悍,曾经对抗过几乎所有世界强国。至今还在内战,武器多得很,麦克林从那里买武器毫不奇怪。
当钟逊询问还需要什么帮助,要不要派人护送麦克林去取钱后,麦克林摇摇头表示拒绝。
“你们国家除了有一些小偷之外,还是很祥和的。比起我们那个地方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我们那里天天死人打仗的,总有人想欺负我们。”
“想要不受他们欺负,只有挺起胸膛跟他们干!”钟逊举起了拳头挥了挥,同时扭头瞧了瞧摸着下巴正不知道想什么的左符王。
“对!必须要干!”麦克林同样挺起胸膛,豪气顿生,也对着左符王看了看。
左符王把眼皮撂下来,装作看不见麦克林的动作。
和钟逊互换了电话之后,麦克林依依不舍的同钟逊告别,同时再一次邀请钟逊到满尼尔邦抵抗军驻地做客。
送走麦克林后,钟逊也喊来钱旭,准备离开。
现在钱有了,公司危机暂时解除,有了一点喘息时间,钟逊的情绪变得平静。做客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而古白竹这边在帮钟逊主持公道后,回去也是心情也是大好。
这件事将两人的关系紧密的联系起来,古白竹相信钟逊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以后他将会从钟逊这里拿到更多的巨大的回报。
从古白竹告别时紧紧抓着自己双手的神态里,钟逊看到了更多的渴望。
左符王从这场事件中收获更多的是落寞。
高傲的赌王在钟逊这个不屈不挠的后辈面前颜面尽丧,想想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难堪的?
瞧着垂头丧气的左符王,钟逊只想到了“人艰不拆”四个大字。
原本还想说几句话,但是忍住了。人家都已经这样艰难了,就不要再拆台了。
钱旭知道钟逊得到了一千五百万后,惊呼之下立即要求钟逊借给他五百万,借以补充流动资金。
钟逊不同意这个数额,比划了两根手指,表示只借给他二百万,惹得钱旭不高兴嚷道:“你就小抠吧,没钱等我把企业干垮了,你也赚不到钱,别忘了你是大股东。”
“那就三百万?”钟逊也退了一步,当初钱旭就想找他那些有钱朋友借三百万,现在借给你三百万应该行了吧。
钱旭依旧不满:“一百万一百万的加有意思吗?当初咱俩借不到钱,你是不认识有钱人才借不到的,现在你认识有钱人了,你还借不到?让他入股,一个亿分他一成股份。”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