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羽家到对门坡的直线距离不过一百多米,但却要先下到田垅里,再沿着田埂小道走到对面,再顺着一级一级的青石板路走上去,然后才能到达对门坡的院子里。
那里有四、五户人家,哭声是从第三户人家那里传来的。杨羽前去一问,才知道是村里的一位叫刘长寿的老汉去世了,刘长寿才六十多岁,无儿无女,只有相依为命的老伴王大妈陪伴着他。此时王大妈正在抚尸大哭,几个乡亲则站在旁边劝慰着。张村长也在那里张罗。
杨羽上前问道:“张村长,刘大爷是怎么去世的?”
张村长一声叹息道:“刘大爷今天下午到划落冲放牛,不慎失足摔下了悬崖,村民们将他送回来时他已经奄奄一息,熬到刚才终于熬不过去了,唉……”
“那请了医生没有?”
“请了医生,下午的时候医生就诊断刘大爷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但是王大妈坚持要抢救,于是就捱到了现在,唉……现在只有张罗他的后事了,咱们村里人手不够,他家又没有什么亲戚,你们就来帮一下忙吧。”张村长道。
杨羽上前看了看那刘长寿老汉的尸身,只见刘长寿老汉的后脑勺上磕了个大洞,鲜血和脑浆估计当时就淌完了,此时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洞口,看来的确不可能再有生命迹象了。
“你们几个过来援把手,把刘大爷的遗体抬到堂屋里去停灵!”杨羽对吴杰操等人道。
于是他和吴杰操抬住了刘老汉的头、黄波和李强抬住了刘老汉的双腿,村长和几个村民也在旁边帮扶了一把,共同将刘大爷的遗体抬到了堂屋里的一块门板上,等待着再盛殓到棺材里去。
“刘大爷的身体有什么病吗?”杨羽再次向张村长询问刘大爷的身体状况。
“老头子的身体硬朗得很,哪有病?呜呜……”王大妈哭着接过话茬道。
“等一等……我又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杨羽神色严峻地对吴杰操和黄波等人道。
“你是说,刘大爷可能是见到了那魔化了的生物才会失足摔下悬崖的?”吴杰操问道。
杨羽点了点头道:“是的——看来一定得及早除掉这个祸害!”
这时乡亲们已经将灵棚搭了起来,张村长看着杨羽道:“小羽,今天晚上能不能辛苦你们一下,帮刘大爷守一下灵?只用守今天这一个晚上,等到明天在外地的乡亲们都回来后就不用麻烦你们了。”
杨羽点头道:“行,没问题。”
张村长又交待了几句,便和帮忙的乡亲们各自回家了,灵棚里只剩下了王大妈和杨羽几个人。
杨羽怕王大妈伤心过度,累坏了身子,忙叫廖姗姗和王玲搀扶着王大妈去了她的房间休息去了,廖、王两人也就在王大妈的房间里陪着王大妈。灵棚里便只剩下了杨羽等四人。
灵棚就在堂屋外面,和堂屋只隔了一道门槛,抬头就能见到躺在门板上盖着一床鲜红棉被的刘大爷的遗体。
杨羽等人围着一张老旧的八仙大桌坐着,杨羽坐在东边,黄波坐在西边,李强坐了正位子,也即北边,是背对堂屋而坐,背后几步远便是刘大爷露出在红棉被外面的双脚。吴杰操则坐了下席,也即李强的对面。
“象刘大爷这种死法应该算‘伤神’——凡是因意外事故死亡见了红的人,都叫做伤神,如车祸、坠亡、枪毙、难产、矿难等,伤神因为死得不甘心,所以怨气也最重,常常会化为厉鬼,以向世人索命,直到找到了替身为止!”吴杰操看着其他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