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人并没有转身，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和暖的声线之中，带着丝丝难以令人察觉的冷意，“露尘，看来你这次过去，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听到他如此平淡，并无丝毫意外的一句话，感受到对方仿佛早就料到这种结果的态度，单膝跪在地上的露尘先是愣了一愣，接着便微微垂下了头，“小的......小的有负大人所托......”

“无妨。”那人的声音相当地淡然，好似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影响到他那如水一般沉稳的情绪，“意料之中的事。”

望着那伫立在琼花树下，那一抹宛若高山仰止一般的清冷背影，露尘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大人您......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么？”

回答他的，是对方良久的沉默。

这般被彻底无视，若是换做旁人，露尘早就暴跳如雷上去将对方收拾一顿了，毕竟他在神界的身份，足以是横着走了。

可是此时面对眼前这人，他整个人却如同见了猫的耗子，不敢生出任何其他的心思。

想到之前在落宁山庄的经历，露尘眼底闪过一抹难掩的纠结之色，片刻之后，才听他犹豫地说道，“大人，小的今日在落宁山庄，和那百里家的少主正面对峙的时候，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相当浓郁的黑暗气息，并且......并且......”

“嗯？”

不知是露尘言语之中什么地方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力，只听他声调微微上扬，原本和缓的声音隐隐下沉了几分，“你想说什么？”

露尘看着那一抹月白色的背影，明明就近在眼前，却无端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仰望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