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该怎么应对?”孙明月率先站了出来,现在顾寒在他的船上大开杀戒,眼看着公会精英将要消亡殆尽,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身份暴露的问题,减少损失才是正事。
儒雅男子深深吸一口气:“只有一个办法,我们必须把所有人手都集中起来,全力冲击一个方向,只有打开一个缺口,才有希望逃出生天。”
“事情真严峻到这样的程度了吗?”有人问。
儒雅男子拧眉道:“不是严不严峻的问题,而是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拼死一战,还是任其屠杀,诸位还是尽快决定吧。”
孙明月没有犹豫,表态道:“兄台说得有理,我愿听兄台调派。”他停顿了一下,又苦笑道:“不过……我的人手已经不多了,那人刚刚登上的那条船,就是我的。”
他神情悲愤,语带恨意,让众人不由生出几分兔死狐悲的感触,因此,很快又有人站出来道:“罢了,事已至此,就放手一搏吧,我那几十个手下,也交给谢兄好了。”
一人从,二人从,三人从,众人从。
很快,众人就将名为“谢品渊”的儒雅男子推为临时权杖,负责指挥各自麾下共三百余人,只为冲开敌阵。
不对,现在已经不到三百人了,孙明月那条船上的人基本已经被顾寒杀散,其中半数逃走的,不论是水中潜游离开,还是施展轻功远遁,都没有突破青沙帮布下的天罗地网,这些可恨的拦路者,毫不顾念同处一城的情意,见面就杀,下手极为狠辣。
“邓飞这狗娘养的,果然是来堵我们的退路!!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孙明月看见这一幕,咬着牙大骂出声,到了此时,他调来的五十几名公会精英已经全军覆没,无一能够幸免。
其余人却没有他这么闲,在谢品渊的示意下,都顾不得身份的暴露,大声呼喝着各自手下朝一艘船上聚集,那是谢品渊的船,他们自己也带着各自的亲随跃了上去。
孙明月没有选择,只能拉着玉柔跟上。
韩玉林全程旁观了这一干宵小的自救行动,心中嗤笑不已,这些人明显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以他们这群乌合之众的实力,如果集中起来,且不说能否成功突破敌阵,那杀了红眼的楚休一旦冲过来,怎么抵挡?
“愿他们好运吧。”韩玉林轻轻笑了笑,双手环抱着立在甲板上,继续欣赏着这场一面倒的大屠杀。
有了各自老大调度,场面终于恢复了几分秩序,众人施展轻功,逃难一般奔上了谢品渊的船,以各自头领为旗帜,很快聚成了六个方阵。
谢品渊将冲击青沙帮防线的任务交给了其他四方人马,自己义无反顾的担下了阻拦顾寒的重任,独剩的那一方暂时待命,他希望能有一只奇兵,能在关键时刻起到强心剂般的作用。
诸位老大见他主动揽下了最为危险困难的任务,自是没了话说,各自安排尖刀队,准备拼死突围。
位于船尾的舵手打满船舵,船只在小范围内强行转身,撞开了旁边的一艘船,朝着青沙帮的帆船快速驶去。
邓飞早注意到了这一幕,下令阵型不变,自己则带着侯三水和十余名公会精英快速赶到了正面,准备结阵抗敌。
“所有远程武功在7级以上的都过来,不要让他轻易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