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赞,你的央措老了。”
“不,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令人着迷。”息东赞停下动作,眼睛里依然闪耀着欲火。
以前?妇人叹了口气,拿起地上的衣物,先给他披上,再给自己穿上。
“如果不是殿下的孩子还没有长成,我早就随她去了。”
妇人的话浇灭了息东赞心里最后那点欲望,眼神渐渐冷峻下来。
“赞蒙不喜欢吐蕃,连她的侍女也是一样,三十年了,还是一心想着要回长安,回到你们唐人的地方。”
听他说到长安,妇人的手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只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你说得不错,殿下不喜欢吐蕃,她时刻想回到大唐,回到亲人的身边,可这是为什么?三十年了,她得到过几次宠爱?她是怎么死的,你不清楚吗,赞普不喜欢她,连她生下的孩子都不受宠,你们当她是什么?一个用来和大唐讨价还价的工具,当你们处于下风的时候,才会想起她,那样的活着,有什么意思。”
息东赞无言以对,他将妇人的身体扳正,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放心,赞蒙的孩子,一定会是吐蕃的赞普。”
“可是,因为流着唐人的血脉,当今的赞普并不喜爱他。”
息东赞将她抱入怀中,抚摸着柔顺的发丝,眼神在墙上的壁画处停住,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像是自己嘴里发出的。
“他不需要赞普的喜爱,只需要天神的庇佑。”妇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惘,只听到耳边的男子继续说道:“一个流着唐人血脉的王子,才应该是这片土地上最尊贵的主人。”
妇人点点头,双臂环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央措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代价。”息东赞吸了口气,将结果告诉她:“达囊乞和他的人,都死了。”
“什么?”
妇人惊呼一声,面上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疑惑地问道:“是谁?唐人吗。”
息东赞放开她,将搜索的结果和自己的猜测一一说出,同时仔细地观察着妇人的表情,他发现,妇人的惊诧不像是装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难怪......”妇人喃喃自语。
“央措,我需要一个答案。”
“我去找来。”
妇人手脚麻利地穿好衣服,一身吐蕃的传统服饰套在她的身上,显得婀娜多姿,他的目光就连一刻都不舍得离开。
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门外,息东赞才将视线转过来,盯着墙角那里,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勃律少女。
“你都听到了?”
“贵......贵人,我什么都没听到。”少女趴在地上,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就像风浪里的一条小船。
披着一件长袍,里面空无一物的息东赞走过去,抓着少女的头发,将一张苍白得失去血色的脸拉到眼前,那对俏丽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水汪汪地就快要漫出来。
“原来你会说我们的话,那就是什么都听到了。”息东赞一脸的惋惜,不顾少女的辩解,自顾自地说下去:“你知道吗,如果一个女人到死都没有被男人碰过,天神可能会罚她下辈子做个牲畜。”
“你不会想做牲畜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