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丹顿珠并没有冠上那囊这个尊敬的姓氏,不过也算是旁支,否则是不可能担负东本这个职务的,在看到息东赞的旗号时,他赶紧下令打开了城门,这两天,什么消息都有,实在是有些担心。
“尚结赞贵人呢?”这些兵马一看就是败退回来的,人人衣甲不整,就连马儿都喘着粗气,似乎随时会倒下,吐蕃人什么时候这么不惜马力了?
“走散了,兴许在后头。”
息东赞跳下马,一把揽过他的肩头,朝着城门边上的一排房子走去,那是专门供守军休憩用的,而得到消息的一些将校也赶到了这里,想要听一听真实的消息。
很快,不大的屋子里就挤满了人,息东赞扫了一眼里面的人,开口说道:“我们打败了。”
“怎么会这样?”
“唐人来了多少?有没有打进来。”
“我们怎么办。”
......
这些人一听就炸了窝,也难怪,提心吊胆了好些天,最后还是听到了坏消息,哪里还坐得住。
“都住口!”佐丹顿珠很不耐烦地喝骂了一句,让这些人安静下来。
“息东赞,我们的主官倒底有没有危险,为什么,你跑回来了,他却没有?”
面对质问,息东赞露出一个沉痛的表情,摇摇头说道:“尚结赞只怕跑不掉了,唐人一直追在后面,当时一片混乱,我根本就找不到他,只能先退回来。”
“那......”
没等佐丹顿珠继续说出口,他就打断了对方的话:“现在不是担心这个问题的时候,如果他落到了唐人的手中,也许会和我们谈赎回的事情,现在最要紧的,是守住这里,你们又做了什么?”
“城门不能再开,也不能让人随意进出,要马上派人去后头,请求援兵,要让赞普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佐丹顿珠同样打断了他的话:“息东赞,你不是这里的人,只有尚结赞贵人,才能决定一切。”
“所以,如果他在唐人的逼迫下,要求你们投降,你们也会放下武器,打开城门,是吗?”息东赞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佐丹顿珠毫不示弱地同他对视。
“可是战前,尚结赞已经嘱咐我,一旦有什么变故,我就是他的代理者,我的话,也就是他的命令,佐丹顿珠。”
“哼!”佐丹顿珠冷笑了一声,推开他朝外走去:“就凭你?谁能证......”
话还没说完,突然感到身上一定,被人给拉了一下,然后就是痛感慢慢升起,力气在片刻间流逝,连说话都困难无比。
“你......”
“背弃官长,背弃吐蕃,背弃天神者,不再是赞普的子民,只会得到这样的下场。”
息东赞从他的背后拔出刀,放开手任那具身体慢慢瘫倒在脚下,眼光扫过屋子里惊惧无比的一众将校,语气变得冷冰冰。
“你们是不是想,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