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朝他使了个眼色,鲜于向会意地退下去,命人把住了大堂门口,堂上只剩了他们二人,以及一具冰冷的尸体。
杨国忠围着女子转了一圈,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女子身上所穿的衣衫,不光有撕扯的痕迹,而且很不规整,薄纱般的罩衣下,亵衣竟然没有系上,只是搭在胸前,被那两点突起顶着,给人一种极具诱惑的视觉冲击,几乎让他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
他在女子的身旁半蹲下来,立刻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时所遗留下来的气息,不到一个时辰,如果没有沐浴,是很难消除的,他不由得露出一个笑意。
“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几乎是贴着李妍的耳朵说的这句话,女子仿佛从梦中被惊醒,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发出一个惊呼。
“你是谁?”
“你不认得某?”杨国忠笑了:“你父亲每日里恨不得去死的那个人,你会不认得?”
“杨......杨大夫。”李妍还真认得他,两家关系不浅,杨府她也去过不只一次。
“方才你说什么?”
“某说,你为何要杀害你的夫君?”
杨国忠一眨不眨地盯着女人的脸,看到她的神色数变,眼中惊惶不已。
“你胡说,我怎会害裴郎,他是失足落水而死的。”
“不是你,为什么,夫君死了,你连一滴眼泪都没有,也不闻不问?”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已经死了。”李妍发出一个凄厉的叫声,杨国忠冷冷地一哼。
“这个时候再来否认,晚了。”
杨国忠站起身,一字一句地如同雷击。
“今日,裴郎君被天子禁足在府中,来探访的除了崔家和柳家,还有他的连襟,张清,他来得最晚,走得也最晚,人是你亲自送出府的,期间说过什么,你自己清楚,为什么不是裴徽相送?”
“因为你和他有私情。”
李妍吃惊地张大了嘴,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说。
“我没有,我没有,郞君当时醉了,无法起身相送,我便送了一回,并无停留......”
“说得好,裴徽醉到无法起身送人,却能一人走上两百步,到前院投水,你觉得有人信吗?”
杨国忠无视她的惊慌,继续说道:“前日里,张清怂恿他去晋昌坊闹事,自己却置身事外,某当时还不明白,如今看来,他就是等着今天。”
“天子降罪,裴郎君自然要借酒消愁,你们算计好了,等他大醉不觉时,合力将他扔进池塘,造成溺水而亡的假像,便能全了你们这对奸夫*************!”
李妍急得连连摆手:“不是的,你胡说,我没有。”
“你自然不会承认了,没关系,你的侍女,会开口的,等一会儿,我去会会张清,看看,他的嘴倒底有多硬。”
杨国忠“哈哈”大笑,看也不看委顿于地上的女子,大步走出堂外,外头的夜色黑成了一片,他的心里却明如白昼一般。
天快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