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瑶呆在她惯常的位子上,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他跳进去的那一刻。
刘稷翻进窗子,在她的身边坐下,一只手自然而然地伸到她的腰间,女子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笑吟吟地说道。
“叫奴好等。”
“你这些天天如此?”
“自然,那人走后,奴的夜行之症已经不药而愈,却又多了一个相思之病,五郎,这可怎生是好?”
杨玉瑶的话,让他想起了,后世一个很有名的对白。
你有病啊。
你有药吗?
刘稷忍不住将她搂紧:“日后别这么做,万一窗外跳进来的是坏人呢?”
“奴不怕。”杨玉瑶仰起头,看着他的侧脸说道:“不见稷郎,何以安枕。”
“傻瓜。”
刘稷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啄:“我职责在身,不能时时进来,只能尽量抽时间,为防旁人探知,也不好遣人通消息,让你失望了。”
“奴省得,五郎是做大事的人,岂能沉溺女色,能这样不时出现,于奴而言,便是惊喜了。”
“对不住,三娘。”
“莫要这般说。”杨玉瑶的手指在他的面颊上划过:“上回你提的事情,奴进了趟宫,至尊正忙着安慰小妹呢,一时不得空,你莫要心急。”
“我知道,难为你了。”
杨玉瑶摇摇头:“没成事,不难为,奴在想,此事若是能多几个姊妹说话,便不会显得太过刻意,眼下有一个机会,奴怕说出来,五郎又要怪奴。”
“先说来听听。”
刘稷实在有些怕她的不着调,不敢把话说死,杨玉瑶忍着笑,轻声说道。
“上回那个女子,是奴的外甥,她母亲是咱们几姊妹的大姐,在至尊那里,说得上话的,小妹对她的话,也很是听从,不如你再使把劲,先让那女子倾心,奴在大姐那里敲敲边鼓,事情就会有个七成把握了。”
又来了,刘稷一听就明白,这女子似乎有个毛病,对于这种事情,不光自己喜欢,还经常动不动地拉人下水,上次是儿媳妇,这回是外甥女,下回说不定就那位名垂史册的小妹了。
可问题是,他除了一身本事,还有什么可以打动这位权倾长安城的虢国夫人呢?
“你就害我吧。”
杨玉瑶吃吃地直乐:“奴这般害法,五郎喜欢么。”
“喜欢。”
刘稷一把将她抱起,扔在床榻上,然后和身扑了上去。
一室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