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白痴的问题,刘稷当然不会回答,寿王与安思顺接近,这是很自然的事,只是不知道他们意在何处?
“明日我要离开长安了,你这里一切照旧吧,有什么紧要的事情,遣去告知虢国夫人。”
话一出口,他就感到头上动作停了下来。
“郎君要出塞么?”
“嗯,去碛西。”
“奴......奴......”
她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刘稷抓着她的手,将一个香软的身子拖到自己怀里。
“舍不得郎君?”
“嗯。”
“你留在这里,更有用处,阿妙不喜么?”
“郎君的安排,奴自是喜欢的。”
“若不是郎君的安排呢?”
杜妙如咬着嘴唇,终是点点头,她骗不过自己的心,跟在刘稷的身边,不过是候选的床伴之一,可是在这里,她是得天子亲口夸赞的舞伎人,在权贵名士的圈子里有着很大的名声,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这不就是了,《和蕃曲》只是打开了局面,要想稳固,你还要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努力,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下部一曲子名为《双飞蝶》,讲得是南朝故事,两个月后,再找一帮子名士来帮你打名声,如此下来,只须再编上几曲,你这京城第一舞伎的名头就算是坐稳了。”
听到他如此为自己打算,杜妙如珠泪琏琏。
“曲子舞技都是郎君所教,却让奴生受了......”
刘稷掩住她的嘴:“你是郎君的女人,生受得起。”
杜妙如什么话都说出来,从他的怀里坐起,解开衣衫,然后骑上他的身,眼含媚笑将一头秀发捋到脑后,很快刘稷便感受到了一波波的浪潮,满心舒服地闭上了眼。
......
他在晋昌坊一直呆到了禁夜前,除了交待日后的打算,还有一些别的安排,比如那些通过她的手买来的女子,几个月下来已经有了近百人的规模,除了一些资质比较好的留下来做为舞伎培养,其余的都将送到碛外,这其中也包括了沈未晞。
在宣平坊外被人拦下来时,他的脑海中还残留着沈氏眼中一闪即逝的不舍之情。
看着停在巷子里的那辆车驾,刘稷毫不迟疑地走过去,因为他认得,那是广平王妃的,两人在里面有过一段令人难忘的回忆,这是打算要与自己单独告别么?
“五娘......”掀起帘子跳上去,他脱口而出的叫声,被眼中所见打断了。
“是你?”
杨玉瑾穿着一身大装,端坐于后,眼神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刘稷,你若是对五娘尚有一分情意,就不该害她。”
“此话怎讲?”刘稷有些奇怪。
“明知故问。”杨玉瑾生气地说道:“她怀了你的孩子,数月之后就会生产,这不是推她去死么?”
“那是五娘自己的选择。”
刘稷没有生气,一个母亲心疼自己的女儿,这是人之常情,何况他也没想到,崔婉清会当真那么做。
“这个选择会害死她。”
“韩国夫人意欲如何?”
杨玉瑾拿出一个小包,扔到他的面前:“里面的药是我在宫里开的,你劝她服下,对外就称是不小心滑了胎,从此再不相干。”
“若是我说不呢?”刘稷没有去捡,连看都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药。
“崔氏不能出这样的丑事,杨氏也不成,五娘若不是因为你,如何会变成那样,你若是做便罢,若是推托,便是害了她一生,本夫人立誓,一定不会放过你,包括你的家人。”
“若是我不做,你会让其他的人去做,对么?”
刘稷就像没有听到她的威胁之词,杨玉瑾看着少年的眼睛,手指紧紧抓着衣襟,莫名地有些害怕。
“她听你的话,你去劝一劝,把事情了了,对所有人都好。”
“为了你的名声,让我下手害自己的孩儿?”
刘稷一声冷笑,突然起身逼上前去,抓住妇人的双手,将她仰面按在身下:“你们杨氏,还有名声么?”
“你想做什么,外面都是我的人。”
杨玉瑾不敢置信,孰不知,她的端庄谨持,与她人迥异,更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征服欲。
“你叫啊,叫你的人来看一看,韩国夫人是个什么浪荡模样,最好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少年一边说,一只手缓缓解着她的腰带,杨玉瑾惊得花容失色,声音都颤抖了几分:“你就不怕,我告到天子那里?”
“能与夫人春宵一度,死又何妨。”
刘稷不紧不慢地分开她的衣衫,抚摸着颤抖不已的美妇身体,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这车里,就是我与五娘定情之处,夫人特意选它,是否说明,你二人的眼光都是一样的。”
“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