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迟早早的动作才快了一些。进了电梯,郑崇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也会害羞?昨晚不是挺大胆的嘛。”
占点儿小便宜,吃点儿豆腐那是一回事,被吃干抹尽那又是另外一回事。迟早早的脸皮虽然厚,但毕竟是第一次,自然会别扭不自在。
平常她是伶牙俐齿的,一听到郑崇提起这,完全就成了个哑巴。别过脸装作没听见。
难得见迟早早这副样儿,郑崇轻笑了一声,不再打趣她。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电梯,上了车,迟早早才嗫嚅着问道:“去哪儿?”
郑崇侧过头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迟早早讨了个没趣,闭上嘴巴,也不再说话。新年的第一天,天气虽然阴沉沉的,但街上依然是热闹得很。
车流量人流量比平常多了几倍,有些地方甚至施行了交通管制。车子驶得很慢,迟早早无聊的翻着车上放着的杂志。
车子驶了好一会儿拐进了一巷子里面,郑崇将车停下,看了迟早早一眼,道:“等我一会儿。”
说完这话,也不待迟早早回答,打开车门就下了车。迟早早也没注意,继续翻看着杂志。没有多大会儿,郑崇就回来了。手上多了一瓶水,一盒药。
上了车,他将药递给迟早早,淡淡的道:“待会儿吃了。”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也是淡淡的。迟早早没想到他下车居然是去买避孕药,愣了愣,才伸手接过那药。
心里百味杂陈,撕药盒子的手有些颤抖,最终还是将那药放入了嘴中,就着水吞下。郑崇一直聚精会神的看着前方的道路,没有任何表情。
吃过药之后,迟早早睁大了眼睛看着车窗外的热闹,时不时的玩着手指头。
郑崇是带着迟早早去锦瑟,才刚到门口,就有几个和郑崇相熟的人迎了出来。看见迟早早,难免会有人打趣。迟早早一直闷着头,也不说话。
郑崇几句带过去,几人便进了包间。包间中早有十几个人,有些是郑崇的同学,有些是交情还算可以的人。
郑崇没有介绍,这些人都是成精了的,见郑崇不介绍也不问,开始胡侃了起来。
多数人都是带了女伴来的,迟早早和她们没话题,便兀自坐着。闹了一会儿,有人嚷嚷着让大牌,于是分成几桌玩起了麻将。
包间里一片乌烟瘴气,迟早早坐了没多大会儿,见一群人玩得欢,想和郑崇打招呼,见他被一群人围着,悄悄的起身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她没有再回包间,从后门处了锦瑟。街道上热得很,有情侣依偎着走过,有父母带着孩子对着贴着对联的地儿指指点点。
迟早早的心中涌起了一阵酸涩,眼泪忍不住的就要掉下来。站在陌生的街头,她有些恍惚,过了很久之后,才揉着鼻子,顺着来时的街道往回走。
初时的羞涩,欢喜早已褪去,只剩下一片透心凉的冰冷。迟早早的嘴角有些苦涩,双手插在衣兜里呆了好一会儿,才掏出硬币去坐车。
坐上车之后,迟早早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去哪儿。溜了一圈之后下车去了一家书店,在书店中待到快要打烊,才走出了书店。
华灯初上,夜色寂静。迟早早有些茫然的在街头站了一会儿,才走到旁边一家小超市里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电话那端的人就试探着叫道:“早早?是你吗?”
迟早早揉了揉鼻子,嗯了一声,强笑着道:“嗯,哥,新年快乐。”她的语气故作很轻松。
迟楠也笑了起来,絮絮叨叨的问了好一会儿后,才试探着道:“早早,要不买个手机吧,联系的时候方便一些。”
“不用了,我过一段时间就回来。”迟早早笑了笑,又问起了小侄儿来。
两人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明明是亲密的兄妹,却变得隔阂了起来。说了一会儿,迟早早就挂断了电话,迟楠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迟早早回到家中的时候,客厅里的灯是关着的。她没有开灯,在玄关处站了好一会儿,才打开了灯。
客厅里空荡荡,郑崇没有回来。她将阿姨包好的饺子煮了,洗漱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郑崇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客厅里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声,迟早早以为他是喝醉了,鞋子也没穿,光着脚丫就跑到了客厅。
刚进客厅,就见郑崇一手端着水杯,一手将脚边的椅子扶了起来。听见脚步声,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扫向了迟早早。
迟早早没想到他竟然没喝酒,愣了愣,说了句回来了。郑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迟早早也找不到说的,摸了摸鼻子回了卧室。
倒在床上,虽然没有一点儿睡意,她仍是关了灯闭上了眼睛。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起来。郑崇开了灯,她没有睁开眼睛,继续装睡。直到床的另一侧传来响动,她才条件反射的往另一侧移了移。
郑崇虽然是上了床,却并没有睡下,翻起了杂志来。迟早早的神经一直是绷紧的,听见他翻杂志的声音,才慢慢的松懈了下来。
迟早早不敢动,郑崇却一直没有睡的打算。这一天无比的疲倦,她的眼皮渐渐的压了下来,她往一旁移了移,才安心的睡了过去。
正睡得昏昏沉沉的,一只手揽上了腰,隔着薄薄的睡衣……了起来。迟早早想挣扎开,却被他搂得更紧。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儿,细细的吻从身后的耳廓一点点的往下滑开。
那吻有些痒痒的,迟早早的脑子里昏昏糊糊的,条件反射的想要躲开。揽在腰上的手紧紧的将她扣住,迟早早吃疼,像个猫儿似的,呜咽着叫了一声郑崇。
男人暗哑着声音应了一声,将她翻过身来,唇微微的下滑,吻住了有些干涩的唇瓣,吮吃了几下,灵舌就撬开了牙关,温柔的纠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