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早从未那么胆颤心惊过,身体中并没有多大的愉悦。【全文字阅读】神经是紧绷着的,时时刻刻的都注意着小宝那边的动静。
郑崇早已是迫不及待。很快便跻身进入。在她的身体中,他无法控制自己。滚滚的热汗落下,粗喘声在小小的室内显得异常的刺耳。
他其实还是想克制些的,可身体却像是不听自己使唤似的,只想要得到更多。
对两人来说,都是煎熬。小宝像是有所感觉似的,开始翻着身。郑崇怎么会真的停下,不过就是那瞬间不动。等到小家伙睡熟,又继续开始。团页鸟血。
迟早早的唇已被贝齿咬出些痕迹,郑崇不忍,俯身吻住她,将那些隐忍着的细碎吞噬。
小家伙今晚睡得异常的不安稳。时不时的就翻身。郑崇停停动动的,迟迟的不完。迟早早的神经处于高度的警惕中,身体又是在另一番水深火热中,几乎要被折磨得崩溃。
郑崇见她忍得辛苦,换了个姿式,才让自己草草的结束。窗外的雨依旧是下着,他也不回客厅,就在小小的床上搂着迟早早睡。
迟早早又困又累,以为他抱一会儿就会会客厅,闭上眼睛安心的睡去。待到天微亮醒来时,感觉到缠绕在腰肢上的大掌,她的脑子蓦的清醒过来。
她用力的推了郑崇几下,谁知道这厮根本不理她。还将她抱得更紧。迟早早害怕小宝醒来,挣开他快速的找衣服换上起来。
蹑手蹑脚走到客厅,见阿姨并没有起床,她舒了口气,找了一条毯子在沙上又睡回笼觉。
毕竟都已经天亮了。睡也睡不着。窗外的大雨已经转成了沥沥洗雨,没睡多大会儿,迟早早便起床做早餐。
下着小雨的清晨宁谧极了,有雨点儿滴滴答答打落在阳台上,出清脆的破裂声。
郑崇起来的时候,冷清的厨房中已有食物的香味。煎得金黄的鸡蛋,熬得烂滑的蔬菜粥,一道泡椒土豆丝,一道青豌豆肉丝。一道玉米粒炒肉末。
迟早早瘦小的身影在暗黄的灯光下带着朦胧而又温暖的光芒,他的心没由来的一软,上前从身后将她搂住,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闷声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轻手轻脚的,迟早早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突然被抱住,吓了一大跳。回头见到他那还未完全清醒的俊脸,拍了拍胸口,道:“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没有一点儿声音?”
郑崇闷笑了一声,道:“怎么会没声音,是你太认真了好不好?”
他虽是搂着她的,但身体大半的重量也是压在他身上的。迟早早将他推开,麻利的往锅中放上调料。小声的道:“快去洗漱吧,你不是要洗澡么?一会儿就吃早餐了。”
被推开,郑崇就抱着双臂靠着门懒洋洋的站着,打了个哈欠,唇边露出了一抹坏笑,看了厨房外一眼,道:“我喜欢身上有你的味道。”
这人什么时候不要脸到这地步了?迟早早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去去,赶紧去。你还要不要脸了?”
郑崇又打了个哈欠,出了厨房。他却并没有洗澡,洗脸漱口后便出来。迟早早想起他的话,有些羞又有些恼,咬住嘴唇理也懒得理他。
吃过早餐,郑崇便送迟早早去上班。因为下着雨,他直接将迟早早送到了公司门口。迟早早刚下车就遇上了李宗,李宗面色复杂,想问什么,终是什么都没有问。
不管关系再怎么好,也不过只是同事而已。迟早早并没有解释。郑崇出差,下午并没有来接迟早早。迟早早加班,离开公司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秋季就是雨季,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并没有停。街道中带着潮湿冰冷的味道。迟早早在街头打包了一份麻辣烫,边吃着边等公交车。略带着疲惫的小脸在冒着热气的麻辣烫中,异常的满足。
大概是下了雨的缘故,小区没有平常的喧嚣,安静极了。楼道中灯光幽暗,二楼的灯坏了,黑漆漆的。
她掏出手机照着亮,离拐角处还有几部阶梯,鼻间就传来浓烈的烟味,夹杂着潮湿令人忍不住的作呕。
迟早早抬起头,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拐角处。手下垂的地方有烟火忽燃忽灭。
看不到那人的面容,她的脚步微微的顿了顿,继续用手机照着亮上楼。那人大概是喝醉了酒,身上散浓烈的酒味。
迟早早微微的皱了皱眉,低着头硬着头皮的往上走。心里暗暗的腹诽,这人是住几楼,怎么那么晚了还站着。
正擦肩而过的时候,手腕突然被用力的拽住。迟早早条件反射的将亮着微弱光芒的手机屏幕对上那人的脸。祁子川带了些淡淡忧愁的精致眉眼印入了眼中。
他怎么也会在这儿?迟早早的心里又惊又骇,用力的想将手挣脱开。她越是挣扎,祁子川握得越是紧,像是要将她的手腕给捏碎一般。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嫁给我。”他那带着酒味的气息吐在迟早早的脸上,声音醇厚而低沉。
“疯子,你他妈的就是疯子。”迟早早急于挣扎开,又气又怒的骂道。怕引起邻居的注意,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是,我就是疯子,喜欢上你,我就疯了。”祁子川喃喃的说着,眼睛适应了黑暗,迟早早能看得见他嘴角带着的讥讽。
他在喜欢两个字上微微的顿着,有些阴阳怪气,迟早早的背脊中不自觉的起了一层冷汗。
“你最好放开我,否则我就要叫人了。您的喜欢我担当不起,谢谢抬爱!”迟早早冷静了下来,任由着他握着手腕,冷冷的看着他。
“姓郑的有什么好的?值得你矢志不渝?你忘记那些伤害了?你忘记你被迫流掉的那个孩子了?”祁子川的声音阴沉沉的,带着怒气。握着迟早早的手加重了力道。
迟早早的脸色疼得微白,冷冷的道:“我喜欢谁,那是我的事,和你有关吗?”
祁子川握着她的手腕僵持着,突的轻笑起来,手捏住了迟早早的下巴,低笑着道:“我就喜欢你这样。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副脾气对了我的胃口。”
他的语气轻佻而又暧昧,唇就要朝着迟早早的唇落去。迟早早怎会让他得逞,趁着他靠近的时候,头蓦的朝着他的下巴撞去。
祁子川不防,被结结实实的撞上,出了一声闷哼声。握住迟早早的手腕松了一些。迟早早当即就拔腿往楼上跑,才刚跑出没几步,衣服又被祁子川给抓住,他大力的一拽,她便滚落在他的怀中。
迟早早又惊又恐,朝着楼上大叫道:“阿姨,小宝,阿姨……”
才喊出几句,嘴就被祁子川微带着烟味的手给捂住。大力得几乎要让他窒息。
她这么大叫,好像并没有人听到似的。楼道依旧安静得很,连开门的声音也没有。
迟早早被惊恐所覆盖,对着他又踢又打。祁子川吃疼,阴恻恻的道:“让我心情不好,我可不敢保证会对你做出些什么事来。”
这句话并没有让迟早早安静下来,她反而挣扎得更厉害。小小的一个身体,这会儿不知道怎么会爆出那么大的力量。祁子川不防,一个趔趄,两人重重的撞到墙上。
祁子川的胸腔被她的头撞得几乎窒息,咬牙骂道:“你疯了是不是?!”
迟早早的脚踝有些刺痛,她却理也未理他,趁着他松开,狼狈而又快速的向着楼上爬去。
祁子川坐在地上,拇指拭了拭青疼的嘴角,久久的没有动。
迟早早一身的狼狈,一进屋便拿出手机颤抖着手给郑崇打电话。
郑崇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连夜开着车回来的。迟早早的脚踝虽然用冰敷过,依然是红肿着的。大概是受过惊吓,她的脸色苍白。
和郑崇一起来的,还有医生,趁着医生替迟早早检查,他皱着眉头到卧室中打电话。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迟早早已经睡着了。郑崇小心翼翼的将手臂抽出,穿上衣服出了卧室。
昨晚上出了那样的事,阿姨一晚上没睡好,一见郑崇出来,便急急的问道:“郑先生,早早怎么样了?”
郑崇的面容冷峻,哑着声音道:“没事,已经睡着了。现在还早,您再去睡会儿。”
阿姨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进了房间。郑崇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喉咙,拿出手机打电话,“我要见林蓝,越快越好。另外,安排几个人过来。”
电话那边唯唯诺诺的应了句是,郑崇没有再去睡觉,洗漱之后就有人过来。他吩咐了几句,又回卧室看了看迟早早才出门。
祁子川同样也是一夜未睡,在一家高级会所独自喝着酒。季明见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犹豫了很久,才上前道:“祁总,打电话叫月柔小姐过来吗?”
平常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有月柔能劝得了他。
祁子川抬头扫了季明一眼,并没有说话。良久之后,薄唇轻启,带了点儿自嘲玩味的道:“叫这里的头牌过来,今晚要是把我伺候好了,有重赏!”
他已有**分醉,边说着,边靠在沙上用力的扯着领带。季明被他脸上的暴戾阴郁吓到,心尖颤抖了一下,应了句是赶紧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