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辉大吃一惊,沒想到乔天河竟然还暗藏着手段。
此时,沉寂的海面上传來了轰鸣声,浪花翻腾,一辆快艇正飞快的靠近。
郝建辉显然是被他耍了,他们精心布局,又是越狱,又是杀死花慕蓝,就是为了获取他的信任,将新式武器拿到手,引军火贩子出來复仇。
可沒想到,乔天河这王八蛋竟然如此无耻,而且还有这样的后路。
乔天河得意的说:“那是给我管账的媳妇,和负责跑路的小舅子,关键时刻还是家人信得过啊。
怎么样郝队长,跟我走吧,我早就听说过你郝队长的大名,一人力战多名持械匪徒而毫无伤,今日一见果然犀利霸道,而我现在要亡命天涯,正需要一个高手在旁保护。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何况你现在也回不去了,帮重刑犯越狱,枪杀同僚,回去也是死罪,还是跟我走吧。”
不得不说,乔天河果然精明,连郝建辉都算计进去了。
而郝建辉却大惊失色道:“船上还有你媳妇。也就是说,是你看门的小舅子,看到你之后联络的她,让她來这里与你汇合的。”
乔天河满意的点点头,道:“小舅子办事儿我最放心。”
“放你妈的心。”郝建辉勃然大怒,大爆粗口,更是一脚踹在乔天河身上,这一下虽然沒有动用真气,但力道也是骇人,乔天河一百八十斤的大肉球直接被他踹飞五米多远,把一个集装箱都撞瘪了一块。
乔天河挣扎半天也沒有站起來,喘着粗气道:“你,你他妈的找死……”
“找死的人是你。”郝建辉怒气满盈道:“你他妈真是自作聪明,现在买卖双方为了你精英尽出,查不到你这个小舅子,还查不到你的媳妇和情妇吗。电话一定早就被监听了,现在突然有人叫她跑路,一定会联想到你头上,那些人沒准已经杀过來了。”
“轰。”
郝建辉的话音未落,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从海上传來,巨大的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漆黑的天空,海水都沸腾了。
“不……”乔天河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爆炸和大火正是來自那艘刚靠近的快艇。
郝建辉瞬间紧张起來,一把抓起乔天河,迅速的藏起身形,躲在集装箱后面,并紧紧捂住乔天河的嘴,防止他叫喊,低声咒骂道:“你个傻叉,自以为是,自食恶果了吧。”
乔天河悲痛欲绝,那快艇上有他心爱的女人,得力的助手,以及大笔的金钱,是普通人一辈子的追求,但此刻却在绝对实力下,瞬间化成了飞灰。
刚才假的汽车爆炸救活了他仇恨的女人,现在真的爆炸炸死了他心爱的女人,计中计已经让人心乱如麻了,而此时强敌來袭,到底谁是蝉,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谁是猎人。
“快说,那新式武器在哪,不然我现在就宰了你。”郝建辉掐着他脖子愤恨的说,都怪这家伙自作主张,结果引得强敌突然袭來,还得他措手不及。
这次本來是获取乔天河信任的计划,关键在于华彬和花慕蓝的配合,而他只是演戏,所以他的枪里只有空包弹,完全沒有对敌的准备。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与乔天河藏起來的新式武器了,也许还有杀出去的机会。
可乔天河绝望的说:“沒了,一切都沒了,那东西一直在我媳妇手里保管着。”
“你个混蛋,始终就沒想交给我是吗。”郝建辉气急了,几乎掐断他的脖子。
乔天河近乎断气,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喉咙出呜咽声,郝建辉真是怒了,沒想到费尽心机,被这自作聪明的狗东西摆了一道,陷自己于巨大的被动中。
乔天河眼看就要断气了,郝建辉无奈的松开手,看着剧烈咳嗽的乔天河,沒办法只能暂且留他一命,逼问道:“那新式武器到底是什么。”
乔天河流泪满面,半晌无语,而此时海上传來了巨大的轰鸣声,两艘快艇正在飞速靠近,显然刚才是他们炸毁了乔天河的快艇。
与此同时,还有一辆汽车从另一侧的陆路上驶來,听动机的声音,应该是一辆大车,敌人人数肯定不少。
郝建辉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何况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本就想利用残躯,用最后的生命之火为战友报仇,所以他即便被包围,但却沒有丝毫惧色,冷静的逼问着乔天河。
乔天河咳嗽半天,现在他算明白了,自己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蝼蚁,不管是强大的军火贩子,还是郝建辉一人,都能将他随意捏圆捏扁。
他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外形看起來就像小手雷,但材质却不像钢铁,而是一种罕见的,类似塑料,又像钢化玻璃似得材质,因为小巧容易藏匿,所以我才偷偷留下,始终放在我老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