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十一月份,阜城的气温骤然降低,中午还好些,能有十五六度左右,等太阳落山后气温一下子就到了四五度,在室外劳作太长都有冻伤的危险,此时施工现场内除了主体建筑外已经基本完工,道路一条柏油路从城区内延伸过来,两旁立着电线杆。
这里原本是阜城的郊区,距离城区有一公里左右的距离,经过一个多月时间的建设,原本的荒地焕然一新,道路比城区主干道还要宽阔。
而在大片的空地中央,一座好大的建筑已经拔地而起,距离这里两三公里外都看的清清楚楚。
不是说这个建筑多么的高大,而是周围根本就没有建筑物,站在楼顶四外观望方圆五公里之内的景物都能收在眼底。
此时此刻,刘琅、宋立峰、赵先锋等一群人正站在还未完工的楼顶,工人们在四周忙的热火朝天,对他们来说,那些领导太碍事了,站在那里都影响工作,几位有脾气的工人老远的还投来鄙视的目光,一个个穿的不错,可能干活吗?
工人就是这样,他们可不怕什么领导,倒是胡长顺这样的工头儿让他们畏惧。
“宋市长,赵局长,各位,再有一个月,这栋办公楼的主体就要完工了,谢谢大家这一个多月来的大力支持!”
刘琅对着大家说道。
“刘总,您是我们阜城的天才,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在阜城这块还没有我赵先锋解决不了的,这个月月底,主体工程保证完成!”
赵先锋堆着笑着回答。
宋立峰都觉得很奇怪,这赵先锋跟自己有些针锋相对,可他在跟刘琅见过两次面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看到刘琅就是一脸堆笑,那里有一点阜城市地头蛇的样子?这刘琅的个人魅力可太大了,什么人都能摆平。
不是刘琅的个人魅力强大,而是他的钱多,他已经跟赵先锋说了,等楼盖好之后,里面的装修也交给他做,费用嘛,两百多万吧。
做为年产值几个亿矿务局的局长,赵先锋也很有钱,每年通过一些隐蔽的方式能拿到十万二十万,在这个时代,这笔钱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相当于二十年后的数百万,这算是一种通过“非法”手段获得的灰色收入,做为市场经济非常不发达的阜城来说,能拿到这些钱也让赵先锋坐立不安,但是帮助刘琅建楼不在矿务局的职能范围内,算是额外的收入,理论上来说这笔钱除了购买材料外要全部做为劳务费发给工人,如果这么算的话,那每位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要三千多块钱,这个时代有这价格吗?
一栋七千平方米楼房的造价还不到一百万元,刘琅给了他们三百万元,除去工人的工资最后能剩将近两百万元,这些钱当然不可能都落到赵先锋的腰包里,但只要他想,拿五十六万元是不成问题的,这还只是一栋楼,另外的场地平整和围墙都没算,如果再算上楼房的内部装修,赵先锋一夜之间就能成为百万富翁,而且还没什么异议,因为这些钱都是“外捞”,是赵先锋为矿务局争取过来的。
有钱就是大爷,能给你钱就是亲爷,这句话不管对谁都是适用的,刘琅能给矿务局、城建局、电业局和电话局带来收入,他现在就是亲爷,当然,这是在这个时代,如果是二十年后,这些部门那就是大爷了,因为供需关系变了,人家是垄断机构,所有建企业的都要去找他们,没有这些部门帮忙,你的企业可能都无法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