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期待、后果以及可能性都是权利最好的载体。
只有当所有人都意识到反对自己会有严重的后果,跟随自己会有荣华富贵;反对自己极容易失败,而赞同自己则随时会胜利时,自己才能成为真正的帝王。
欧阳广不眷念人间的权势,但他如今只能借助帝国的金银才能重新踏上修行一途。没有稳固的权势就没有源源不绝的金银。
无量观的那些刺客,就是欧阳广用来稳固权利的奇谋。
“我一定要赚取更多的钱才行!”欧阳广刚刚回宫,便紧急召见了户部尚书,企图大概了解一下大煌王朝的财政。
户部尚书蔡素诚惶诚恐地前来觐见,以为昏君又有什么新花样。但这一次,欧阳广竟然踏踏实实地询问了自己有关钱粮之事。不仅如此,少府府丞杨令也被传唤前来,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最近这些年宫中花费之事。
不问不知道,一问欧阳广也吓了一跳。虽说大煌富庶,但户部与少府都是年年亏空,盖因为皇帝和太后的排场都极大,平素的衣食住行无不铺陈浪费、极尽奢华。每年一次大选秀女更是花费甚巨。
“这个选秀女是不是太频繁了?”欧阳广皱着眉,低头粗略地扫过总账目本。大煌朝廷与皇宫具体的开支与花销都在户部与少府的库房中存放,两位负责人急匆匆赶来,都没来得及提取账目,所以随身携带的都是提纲挈领的大帐要目。
两位主管财务的大臣听见欧阳广如此说话,不由得面面相觑,难道那选秀女的事不正是眼前这位皇帝钦点要求的吗?昏君今天是怎么了?
少府府丞杨令为官多年,经验丰富,一言不发。但户部尚书蔡素却是读书人出身,进户部办事不过三年,初心未泯,很有几分耿直忠良之意。他听欧阳广似有振作图强之意,立即跪倒:“陛下,选秀女一事,的确劳民伤财。而且年年选,天下的百姓总以为……不如……”
“恩?你这是在说朕好色?”
“臣不敢!”
昏君之名岂是儿戏,欧阳广随便一句话,吓得蔡素叩头不已。
欧阳广却哈哈一笑。“别叩了,平身吧!朕确实好像……有点好色,这个不好,要改!选秀女的事确实可以缓一些。”
“陛下圣明!”蔡素缓了一口气,觉得面前的陛下有些不同,难道真的是开窍了?
蔡素的内心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丝若有如无的激动,如果陛下真肯励精图治,自己必定要做那肱股之臣,名留青史。
但是,昏君就是‘昏君’。下一句话,就让蔡素跌回了谷底。
“恩!”欧阳广将账目一合:“以后省下的选秀女的钱,都给朕铸成金元宝,送到内宫来。”
“啊?”户部尚书有点不明白。
“啊什么?既然是朕省下的钱,难道不该朕自己花吗?铸成金元宝,五十两一个的,明白了吗?”
蔡素顿觉自己还是太年轻,太善良,太天真了。若是选秀,花费虽巨,但好歹是按照规矩办,账目明晰。可如今皇帝要把这些钱变成私产,还要绕过少府,这就不符合规矩了。不仅不符合规矩,传出去,也当真是个笑话。
蔡素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身边老谋深算的杨令。可杨令这个老狐狸,低着头,垂着眉,竟然好像睡着了似的。反正选秀的钱一向是户部出,跟少府关系不大,杨令可不会多嘴多舌。
事儿还没完。
“对了,虽然朕明年不选秀了,但户部已经做了今年选秀的预算,这笔钱就算空出来了,明天就给朕把这些金元宝铸出来,尽快送到宫中来。还有,秀尽管不选了,预算还得年年做,户部要是有余力,把明、后两年选秀的钱都给朕预支了吧!”
“啊!”蔡素闻言,噗通跪倒,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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