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燕十三看都不看他一眼，张嘴吐出无量不灭崩天轮回塔，“嗡——”瞬间祖威爆，一刀剖开天地，混沌如洪水一样倾泻而下。

祖威一现，万里大地的所有人都颤抖，无数修士当场被镇压，一屁股坐在地上。

夜仙刀，一刀混沌，此乃是夜瞑皇庭的逆天祖式，此式一出，足可以剖开万古混沌。

“铛——”那怕这位元老神矛可以洞穿九天十地，但，在夜仙刀之下，依然是一斩两断，伐穹圣地的逆天攻伐之术，根本就无法与逆天祖式相比。

“啊——”一声惨叫，这位元老被一刀剖开身体，五腑六脏倾泻而下，鲜血喷洒，这位元老虽然强大，但，道行与燕十三相差太远了。

燕十三收回宝塔，从始至终，未看这位元老一眼，他冷冷盯着手中的凌傲龙，冷冷地说道：“今天我送你一程！”

“你惹敢杀我，我师兄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师兄乃是人皇，斩你如屠狗……”凌傲龙身体碎裂，鲜血狂喷，他骇然尖叫道。

“噗——”然而，凌傲龙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整个身体就被燕十三捏成血雾，血雾如箭一样直喷而起，洒落大地。

“我杀人皇如屠狗。”捏碎了凌傲龙，燕十三温柔地说道。

眨眼之间，代穹圣地的几十人全部被灭掉，包括了凌傲龙与元老，这把跟随而来的小门小派脑吓坏了，全部瘫坐在地上，在他们眼中，凌傲龙、伐穹圣地元老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了，但是，今天，凌傲龙他们如同蚂蚁一样被燕十三、蓝雨燕杀了，这是吓破了他们的胆，有胆子小一点的人，瘫坐在地上，吓得屁滚尿流！

“要我请你们下山吗？”燕十三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温柔地说道。

这话把这些小门小派的脑吓得魂飞魄散，哪里敢再多说一句话，连滚带爬，逃下山去！

小门小派的脑逃离之后，古晓曼瞅了瞅燕十三，拧着眉头说道：“你怎么可以动不动就杀人呢，这么好杀、嗜血干什么。”

燕十三忍不住多瞅了古晓曼几眼，说道：“姑娘，你搞错了，不是我要杀他们，而是他们要杀我，我是自卫。”

这让燕十三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古宗秘派、圣地世家，哪个不是强大无比的门派，这些门派的弟子，哪一个不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的洗礼，只有杀出一条血路，才能站在最巅峰，所以，古宗秘派、圣地世家都会劝弟子戒杀，反而是鼓励门下弟子有一个杀伐证道之心。

古怪就古怪在这里，古晓曼可是渭河古家的公主，这样的人物，应该是有一颗证道的决心才对，然而，现在看来，古晓曼并非是如此，而且，她戒杀的姿态，并不是装出来的。

“就算他们要杀你，你也不应该这样赶尽杀绝嘛，你明明是比他们强了很多很多，你应该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驯服就行了，何必一定要赶尽杀绝呢。杀人太多，又不是一件好事，大家都是父母养的，大家都是有父母，为什么一定要杀死他们呢，让他们知难而退就是了。”古晓曼话说得很快，拧着秀眉说道。

燕十三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不由瞅着古晓曼，笑着说道：“姑娘，你说得轻巧极了，换作你，你怎么驯服他们？修道本来就是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证道本来就是残酷，万古以来，哪一个道祖不是踏着敌人的尸骨走向无上大道的。”

一时之间，燕十三都不由觉得自己啰嗦，这样的大道理，就算是刚入门的修士都知道，更别说是出身于古老世家古晓曼了，这根本就不需要他去讲。

“我不这样认为，为什么证道一定要踏着敌人的尸骨走向无上大道。我觉得道始很好呀，人家也不打打杀杀。”古晓曼拧着秀眉，一双清澈的秀目望着燕十三。

如果别人说这样的话，燕十三一定会认为这样的人是在拿捏姿态、虚伪透顶、矜持做作，但是，古晓曼给人没有这样的感觉。

“好，我服了，那姑娘有什么手段不杀人，就能让敌人臣伏呢。”燕十三苦笑不己，摇了摇头说道。

古晓曼认真点头说道：“当然有了，并不是世间的所有道法都是杀伐。大家都说你玄奇无比，什么手段都有，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更应该不需要用杀伐的手段嘛，你可以用更温和的手段去走向无上大道，何必杀那么多的人，让血流成河，杀人太多也不好，血煞太浓，说不定会成为你的心魔，有很多人达到不朽天尊的时候，就是因为血煞太强，才会道途止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