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已经有些松弛的面容异常苍白，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有薄薄的嘴唇在不停的颤抖。

半晌后，桌上一套青花瓷的官窑瓷器被她一巴掌挥了下去，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被刺耳的声音一吓，刚进来站在门边的管家身体抖了一抖，心里思量着要不要把刚得到的消息告诉曹氏。

曹氏盯着他，眼里像是淬了剧毒的蛇一般，时时刻刻等着取人性命。

“说，我倒还要看看，他们能搞出什么花样？”

管家低下头去，不与曹氏对视，声音也有些轻微的颤抖：“帮程家夺地皮时出现的事故，又被人挖出来了……老太太，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那场事故，死的人虽然都是小人物，可毕竟也死了三个，现在挖出来，他们全部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曹氏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盯着管家，视线却透过他看向了窗外：“查到是谁搞的了吗？这事除了我们和程家，不应该有人知道。”

曹氏的声音很冷，像是从深渊底处传来的一般，有种扼人鼻口的窒息感。

管家咽了咽唾沫，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曹氏盯着他看了半晌，眉头一竖，声音也扬高了几分：“说！”

管家头更低了，声音也很弱：“有可能是程家……”

“不可能！”

曹氏“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我们帮程家做了那么多事，这事儿他们也是有责任的，没道理他们还会把自己供出来。”

管家终于鼓足勇气抬头看曹氏：“老太太，您忘了大少爷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