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言词盯着他长长的睫毛沉默半晌，主动伸出双臂抱住了他：“我怕会伤到你。”

修道之人，怎可有俗世感情？

玄月睁开眼，看着桌上还在寂静燃烧的烛火，忽然想起了三年前那个翻窗而入巧笑嫣然的白衣女子。

女子倚窗而笑，眉眼在烛火的映照下，像是一抹清韵又艳丽浓烈的晚霞。

柔和又明媚，张扬且娴雅。

如果他怕伤到，那个时候，应该就赶她离开了，怎会留她在屋里，还走进了自己心里？

殷言词久久没有等到玄月的回应，忙紧张的抬头看他。

在她抬头的时候，玄月却低下头来，在她额上轻印下一吻：“言词，我对你的感情，你应早就明了了。无论我是否修道，我都会和你一起。所以我不会在任何时候丢下你，你也不要再丢下我。”

听到他说“再”，殷言词突然有些心酸。

三年前离开，她是迫不得已。

但是即便现在，她也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如果她要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他也会跟着走吗？

这些话，殷言词没有再问。她只是把头藏在玄月的怀里，柔声说了句“好”。

无论未来怎样，她只想享受此刻的宁静和美好。

次日大早，殷言词早早和玄月吃过早餐，又陪着玄月看了会书之后，楚彰才悠然转醒。

看着他苍白的面孔，殷言词连问那些清远观弟子的心思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