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为你免遭天劫，用自身做阵眼，早就魂飞魄散。你本应该好好修炼，千年之后直接飞升。谁知你心存怨恨，吸食人血歪了修行，现在落得这样结果，又怪谁？”

听到如此熟悉的女声，玄月猛地睁开眼睛，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袭白衣，身形修长的女子，正背对他而立。

那样的身影，如同第一次在清元观遇见一般，似真似假。

玄月努力坐起来，讷讷的张了唇：“言词……”

殷言词转过头来，看着玄月期待又不可置信的面容，缓缓绽开一个笑颜。

玄月想站起来，还未使出力，殷言词已经走了过来，白皙的手指放在了他的肩上。

“玄月，你先坐着，我有话和池冥说。”

玄月看着那个日思夜想的面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殷言词浅笑，转过头去对着藏在黑暗里的池冥道：“到如今，你还不后悔吗？”

黑暗里一片沉默。

殷言词看不到池冥的身影，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像是自从看到那些画面后，他整个人都消失了一般。

殷言词微蹙眉，正想说话，池冥突然开了口：“她真的死了吗？”

声音怆然又沧桑，让殷言词愣了一下。

但是很快，她就点了点头：“你应该知道，刚才出现在你们眼前的画面，都是真实生过的。做了阵眼的人，绝无生还可能。”

玄月听殷言词如此说，心里突然有些不妙，只是他看了看殷言词的侧脸，还是什么也没说。

殷言词声音柔和下来道：“池冥，青衣希望你能好好熬过天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池冥良久无言。

殷言词话带到，便弯下腰去坐到了玄月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