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的深夜，靳明月的香案之前，出现了一道颀长到底影子，身形依然时隐时现，几乎无法全部支撑住自己。

秦时望着供桌上燃烧的香火，眼中露出一抹复杂。

长久的凝望之后，沉默化作一声叹息，“何必呢？”

这一声叹息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里间屋子里睡着的人不安稳到底在床上翻来翻去，躁动不安。

秦时身形一闪，出现在靳明月的床前，此时，她身上的气质已经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她面色红润，吐息有力，甚至在这寒冷的冬日里，都不用再紧紧的缩在被子里入眠。

那块焰心石的能量真的很大。

只是，不知道她怎么了，眉头紧紧的皱着，好像心中有解不开的结。

他伸出手，想抚平她眉心的郁燥，只是，手伸到她的面前却现，手上没了形状。

他往后靠了靠，手又露了出来。

他再伸出手去，那手在即将触到她跟前，又一次消失了。

他反反复复的试探，却现，她好像是他根本不能触碰的人，不管他怎么伸手，都再也无法将她触摸。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可是此刻，他却觉得，无论做任何事，都不如能触碰她，更让他感到欣喜和愉悦。

秦时扶着胸口，那早已空空如也的地方，此时好像又恢复了作为人时的感觉，有一个充满活力的东西在里面跳动着。

一下又一下，坚韧，有力。

望着她沉默片刻，他的身形缓缓消失在空气里，一如他悄悄的来，他也悄悄的走了，不曾留下一丝痕迹。

他走之后，靳明月在被子里瑟缩了一下，蓦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