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了一整天的雨,今天虽有太阳,空气里仍然浮着冷意。
邓寒壹看着卓敏娥吃好早餐后,见她神色见好,和医生约下午给卓敏娥抽积液,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回家换就打车去了警察局。
衣服干透,她的脑袋隐隐昏,揉了揉额角,邓寒壹裹紧了衬衫踢着那双脏了的帆布鞋走进警局大门。
里面虽然吵吵闹闹,但是处处的庄严肃穆不是闹着玩的。
邓寒壹费尽口舌的跟警察说着好话,可那年纪看起来近40多岁的警察压根不领情,冷着脸撵她,“行了行了,别磨叽了,哪个进了局子的人不说自己冤枉,你冤枉?那枉死的人就不冤?”
“可我爸真的没杀人!他胆子小,放鞭炮躲我身后,杀鸡都吓得嗷嗷叫,你让他杀人不如说你是个女人。”邓寒壹急了。
冉周川一愣,冷眼看她,邓寒壹连忙改口,“说错了,我的意思是说让他杀人不如说我是个爷们,我是爷们!”
冉周川翻个白眼,“证据呢?小姑娘,这地方讲的是证据。”
邓寒壹哑口,又不服反驳,“那你们凭什么说我爸杀人,证据呢?”
冉周川似是头疼,他无语道,“你以为我们是闹着玩吗?你有时间跟我在这儿说这说那的,不如赶紧请个好律师。”
“那你让我见我爸一面行不行?”邓寒壹退了一步。
冉周川一点儿都不想理她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档案架那边走,邓寒壹这才注意到,他的脚竟有些跛。
邓寒壹看他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样子,火登时就冒上来了,她一脚踩在凳子上,扯着冉周川的衣领,也顾不上长幼尊卑了,咬牙道,“我爸是好人,绝对不会杀人,我最后一次对灯誓,我爸要是杀人了,这灯就掉下来砸死我!”话到最后,她已经歇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