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被揉搓的乱七八糟,更乱的却是马榕那一头乌云般的秀发。
两个人的衣服东一件西一件,丢了一地,马榕的那双团花布鞋,一只扔到了墙边的几上,一只被江海抓在了手中。
流苏帐的床尾那端,也被他们折腾的塌了下来。
房内,如同发生了世界大战一般。
一场永远不分胜负的战争。
马榕额上香汗淋漓,她一个翻身滚到了床外面:“好热,好热!”
她伸出小手一个劲的扇着,看着她脸色酡红的模样,江海又伸出手来搂她。
她伸着一双赤足下了地,扭腰逃开了。
又过了一会,马榕问道:“小哥哥,天上时日漫长,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江海沉吟一下道:“我这几天在天上逛来逛去,找了一个还算可以的铺子,我准备先将那个铺子赁下来,做点小本生意。”
“哦?你准备做什么生意?”
“其它的生意我也不熟,我打算做我的老本行,去收破烂!”
“收破烂?这天街之上开铺子的不少,什么酒馆、饭铺、布店、衣帽铺子什么的,可就是没有开铺子收破烂的,我所知道的天庭上唯一个收破烂的老韩头,都是每天推着一个小车,走街串户上门吆喝去收破烂的。”
“哦?天庭上已经有一个收破烂的了?”
“嗯!是的,老韩头收了许多年了,我们清洁处偶尔也会打扫到一些可以卖银钱的破烂,就都给他收了,其实,也值不了几个钱,每次无非就是三五仙元罢了,有时候我都嫌麻烦,直接倒进那个狮子嘴里了。”
江海心想,我一定要会一会这个韩头,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他又想,不如自己先会一会那个老韩头,然后再做打算。
马榕听了他的意思后,笑道:“这个好说,那个老韩头明天肯定会到我们卫生部的大院里去,明早你跟着我去就行了!”
“为什么那么肯定!”
“每个月的一、三、五他都会到我们卫生部的院子里去收破烂的,正好这个月该我轮值卫生部大院里的清洁工作,你跟我去就是了,到时候,我介绍他与你认识。”
“得嘞!”
江海用力搂过马榕,在她的脸蛋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第二天。
江海一觉醒来,马榕已不在身边,他揉了揉眼睛。
此时,门开处。
她正端着一脸盆水从外面进来。马榕将盆放在洗漱架上,又取过一块雪白的毛巾来,对床上的江海道:“起床了!”
江海乖乖的爬了起来。
原来,身边有一个让人赏心悦目的女人,也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
他弯下腰去,将头深深的埋进脸盆中,双手撩起许多的水浇在脸上,一股清爽的感觉。
真舒服!
江海洗漱完后,取过白毛巾拭着脸上的水珠。
马榕端起脸盆,站在门口,“哗”的一声将盆中的水泼到了院中。
江海心中“嘿”了一声。
可惜呀!实在太可惜了,好好一盆仙水,就这样白白倒掉了。
他心中转念又想:唉!也是没法子的事,谁叫这些东西,无法带到人间呢。
哪怕随便取一杯马榕的洗脚水到凡间去,也能迅速治愈人民医院中那些癌症晚期之人,与许多痛苦不堪求生不能求死亦不能的患者。
可惜,可叹!